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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飞出去，落回到出手之前的位置。
片刻。
力量消弭。
一切重归平静。
定睛看去。
墨无敌不仅毫发无损，甚至面色看上去反倒更加温润。
灰袍人却没那么幸运了。
他低垂着头，半伏于地，一只手与一只膝盖撑住地面，袍衫不整，鬓发凌乱。
长袍的边缘在地面上摊开，宛若戏剧当中的囚徒。
蓦地抬起头来，他脸色难看已极，蜡黄已变为灰黑。
嘴角处一注暗红得已快要发黑的血液淌下，令他整张脸此刻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刚才这一击，不但未能突破那面“镜子”的防御，还令他因力量反噬而受了不轻的内伤。
凝视着墨无敌胸前那块玉佩，灰袍人颤声道：
“这就是，青墨镇派之宝‘守灵玉’？”
墨无敌点头，“不错。你的运气，实在不好。”
原来今日这块玉佩，并未继续由古无波携带，而是戴在了墨无敌身上。
结果，灰袍人不偏不倚，就选择了对墨无敌出手。
他的运气已不是不好，而是太差。
灰袍人颓然垂首。
墨无敌面无表情，一挥手道：
“拿下。”
三弟子景田得令而动，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再次施展成名绝技“虚空大手印”。
虚空中的无形大手，一把将灰袍人的身躯紧紧攥住。
方才在安灵塔内，景田的“虚空大手印”就被灰袍人轻易破开，一只手还被对方强大的力量震伤。
但眼下灰袍人已在“守灵玉”的防御反弹下受了内伤，并且伤得不轻。
他再也无力挣脱“虚空大手印”的拿捏。
心怀愤恨的景田，这一次抓得格外用力。
大手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大手印如同巨蟒，对灰袍人进行绞杀。
灰袍人面色已逐渐发青，嘴角血液潺潺外流，眼睛里面的光线也开始黯淡。
这时。
青影一闪。
剑光一亮。
慕九手持“龙鳞”，冰凉的剑锋已抵住了灰袍人的咽喉。
“师兄且慢！”
慕九看着灰袍人，对景田道：
“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
景田似乎并不想听慕九的。
他很想直接将灰袍人全身上下的骨骼和经脉捏碎，捏得他血管爆裂。
直接将他捏死。
但看了墨无敌一眼，发现墨无敌也在示意他，“按慕九说得做。”
于是只得极不甘愿地将手上力量略微减轻一些，却并未撒开。
很快，灰袍人神智有所恢复，眼里开始有了亮光。
他眼皮好像很沉重的样子，需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微微抬起，先看到架在咽喉上的剑锋，似乎是反应了片刻，才又看到了慕九，这才用很疲惫的声音有气无力道：“是你。”
“没错。”慕九道：
“我有话要问你。”
“哦？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如果你还想死得有尊严。”
慕九冷冷道。
这时最后一名黑衣人也被古无波一掌击杀。
“呵呵。”灰袍人心知无望，蓦然一笑。
眼睛里的神色甚是奇怪。
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讲话音量也提高了些，“好，你问。”
“首先。”慕九道：
“柳焚与柳飞花，也是你们当中的两员吧？”
灰袍人冷笑，“你说呢？”
显然，这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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