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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月形门,可见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通幽小径。
走到尽头,便到了一处四合院内,众人在北墙的一间屋前驻足。
“这就是昨晚孟诺言大长老宴客的雅室。”冬娘站定,转身说。
莫问站在门口,朝室内探眼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儿的黄花梨桌椅,色泽光亮油润;
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卷,为房间色调徒添一抹雅致;
雅室一侧的尽头处挂了粉色纱帘,朦朦胧胧中模糊可见帘内各种乐器形状。
“我想四处看一下。”莫问侧眸,对艾夏莽说。
艾夏莽无所谓地耸肩:“随意。”
雅室布局呈一字长方形,推门迎面便是宴客厅,黄花梨木的圆桌背椅排放整齐,通身泛着黄润的光泽。
以圆桌为隔,北侧尽头处是供花娘乐师演奏唱曲的乐室,南面摆着一道巨大的紫檀木嵌缅花云石屏风,挡住了后面的风景。
莫问抬脚,正准备往那屏风后面去。
冬娘喊住她:“莫少主,那后面是卧室,昨晚大长老没有去过那里面,不用去那看了。”
莫问止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瞥一眼,转身又朝着那纱帘后的乐室走去。
她走到一架箜篌后顿足,倏地抬头问:“冬娘,昨晚你奏的是什么乐器?”
冬娘抬了抬下巴:“就是你身后的七弦瑶琴。”
“麻烦你们两位去圆桌那儿坐下。”莫问指了指二人身后的宴客圆桌,声音泛着礼貌与疏离。抿了抿唇,又嘱咐道:“要按昨晚大长老和那年轻公子的位置坐。”
冬娘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艾夏莽,后者以微不可察的动作重重眨了下眼。
待二人坐定。
莫问坐到琴凳上,扬声道:“你们随便说些什么。”
冬娘反应过来,怒睁着眼,冷冷发问:“莫少主,你这样做是何意?是在怀疑我说谎吗?”
莫问竖起耳朵,不自觉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一点!”
艾夏莽嗤笑一声,高声回应:“冬娘问你是不是在怀疑她?”
“这个距离,再加上你弹琴的声音,他们二人的的谈话内容,你确实是听不见!”莫问起身快步走到桌边,自顾自地说道。
“我早已说过,只是莫少主你不信我而已。”冬娘扬高了下巴,压抑着怒火,一脸不屑。
“案件未破,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必须要先排除掉一些可能性。”莫问敛眸,沉声道:“还有,我不想放过任何细节。毕竟你是昨晚和大长老在一起待得最久的人,而且,你还看见了那个年轻公子的模样。”
她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你可以详细说说那个年轻公子的模样了。”
冬娘努了努嘴,回忆了一下,简要道:“那个公子皮肤白皙,剑眉高鼻,长相很是俊美。”
这也太笼统了。
莫问撇了撇唇,问道:“怎么个俊美法?”
“就是走在大街上你定会多看一眼的程度。”冬娘没好气地说。
莫问挠了挠下巴,无意瞥了眼艾夏莽,眸光一闪,问冬娘:“那个公子的长相,跟艾夏莽相比,如何?”
冬娘一脸不可置信,声音有些急促,神情有些激动:“那怎么能比?”
莫问满头雾水。
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比?
“七公子可是四域少有的美男子,寻常一般人如何比得了?”
刚才还说那公子很是俊美,现在怎么就成了寻常一般人了?
莫问转头打量起艾夏莽,后者察觉到目光注视,无奈一笑:“冬娘言过夸张了。”
这四域之下的美男标准是皮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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