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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跟着进来，断后的李坦甫一进入，就立刻用力将门关上。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场景，也不禁愕然。
偌大的地下空间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无数玻璃罐伫立在这里，彼此间隔数米。
不少玻璃罐上盖着厚厚的污渍，里面装着的液体浑浊不堪，依稀只能看到里面飘着一个人形的轮廓。
只有少部分玻璃罐其内的液体是干净的。
淡黄色的罐液像羊水一样，浸泡着各色人等，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有壮年男子……
他们浑身赤裸，一根金属管连接在他们的腹部，一根供气管直穿他们的咽喉。
血红物质广泛地分布在他们身上，犹如人体中嵌着大大小小的矿石。
方硕走到一个罐子前，阅读贴在上面的文字说明。
上面写着这个人的名字，年龄，癌症类型以及治疗病历。
他又看了几个。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着完整的生平，也都是癌症患者，只是所得癌症五花八门。
“这些不会就是你们要找的特效药吧？”方硕敲了敲罐子道。
李坦、弹弓脸色难看。
显然他们得到的情报中并没有说明，天罗制药集团在地下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
这时，金属门的位置传来撞击声。
“走吧。”方硕向更深处走去。
李坦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的路况？”他问道。
方硕回答：“不是只有你们才有侦查能力。”
李坦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慢了一个身位，望向弹弓。
弹弓正在操纵无人机探索道路。
结果反馈，方硕走的就是正确的路径。
“主人，信号源就在正前方，距离您还有30米。”小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局域网里有什么？”方硕走在最前面，低声问。
“文件传输，至少有1tb，但很奇怪，”小智疑惑道，“数据只是从一台电脑传到了研究所的另一台电脑。
类似的操作已经进行了432次，但从数据痕迹看，传输的都是相同的数据。”
方硕闻言皱眉，心想这可有意思了，同一种数据在局域网里传输了400多次，这是干什么？测试网速够不够快吗？
“数据的内容。”方硕道。
“数据高度压缩，小智已经截留了一部分，正在分析中……”
没等到小智的分析结果，方硕已经到达了信号源所在的位置。
一座实验室前堆放着大量的杂物，帮助去路。
实验室门窗紧闭，却亮着灯。
玻璃窗上用马克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一个穿着肮脏白大褂的男人正在里面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