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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婉若终于抬起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然后转头。
凡是她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妃子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缩着脑袋站都站不稳。
在那些妃子以为今日要被一只猪栽赃陷害，性命不保之时，施婉若却突然收回了目光，然后对夜宸渊摇了摇头。
表示除了那个侍卫，没有人再欺负她。
见她摇头，众妃紧紧提起的心，可总算放回了原位，竟是齐齐松了一口气。
拜施婉若所赐，在乐妃和云妃的心里，她们以前对夜宸渊那种少女怀春的暗恋，早已经消失殆尽。
虽然依旧会忍不住对那道俊美尊贵的身影心神荡漾。
可是，只要她们一想到弱弱在这个男人身上受的那些委屈，受的那些精神打击和内伤。
她们就更加对他没好感了，甚至还有些怨气。
就算此时这个男人表现的对弱弱再好，在她们眼里，也只会认为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残忍暴虐，所以才会对弱弱时好时坏。
施婉若在夜宸渊掌心划了几下，眼里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请求。
夜宸渊心中一软，幽冷的目光落在云妃和乐妃身上，恰好将二人眼中的怨气看了个清清楚楚。
“张楚楚身上的毒，是你们俩下的？”
姐妹二人不防他突然看过来，吓得赶紧收了眼中的怨气，脸色发白的垂着脑袋摇头。
“不……不是 ， 我……我们没有 ……”
乐妃结结巴巴接着道：“是……是那……那个春桃，是她陷害我们，虽然春桃是我身边的宫女，可……可我们根本就没让她下毒，我…… 我和姐姐刚开始是为了保住对方，所以……所以才抢着认罪，毒……毒真的不是我们让春桃下的……”
“当时证据确凿，而春桃又选择了自尽，为了平息众怒，也为了给张小姐和张老一个交代，臣妾也只好下令杖杀云妃妹妹和乐妃妹妹，如今看来，应该是臣妾过于草率了。”
德妃一脸自责的看向夜宸渊，甚至还帮云妃和乐妃说起了好话，“云妃妹妹和乐妃妹妹为人单纯，这里面怕也是有什么内情……”
“德妃姐姐不愧是德妃姐姐，要拉下去把人打杀的是你，现在说有内情的也是你。”
贤妃掩唇轻笑了一声，话里话外都在内涵德妃是棵墙头草，哪里有风就往哪里倒。
德妃眉头一皱，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和她一般见识。
她一脸愧疚的看向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张楚楚，对夜宸渊轻声叹道：“太医说，那噬颜根本无解，张小姐这一生怕是毁了，若非臣妾一时疏忽，张小姐也不会……”
夜宸渊轻轻抚摸着小猪的脊背，淡淡道：“此事怪不得你。”
德妃苦笑道：“这场赏花宴毕竟是臣妾举办的，如今在臣妾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张老那边若是知道了，怕是少不了心里要怨怪臣妾了……”
夜宸渊正要开口，施婉若又在他掌心上划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