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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九点半，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顾灿宿舍也有宵禁，但是既然他已经站在了这里，顾灿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继续哼着歌，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顾灿耳旁。
“你是？”
少女声音冰冷，让顾灿稍微有些不太适应。
只有最初，在课堂上的回应，以及审问的时候，顾灿才听闻过如此冰冷的声音。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和姜姿蝉对视着。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被姜姿蝉收入眼中。
冰冷的面容上罕见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她不清楚面前的人为什么会哼着自己最常弹奏的曲子，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眼神。
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见过自己很多次一样，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是，她明明没有见过他啊？
她失忆了，或者，这是她小时候的朋友？
不可能！
她将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顾灿。”
“看来我算的没错，昙花今天晚上就会开花。”
姜姿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为什么，他会知道昙花今天会开，明明这个花园，只有她和宋兰进入过，如果只是在花园外面远远的观望的话，完全看不出花园中心的石台之上是什么花朵。
她再次对上顾灿的视线，观察着顾灿的面部肌肉的动向。
喜欢，爱意，感激，庆幸，怀念？整个人放松而又激动？
难道他是从未来回到这里的？
爱意和庆幸，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她回想起父母，回想起他们最开始那种爱意之中包含着怜悯和担忧的眼神。
她迅速的思考着，根据现在知道的所有消息分析着。
“一起赏花吗？”
她发出邀请。
“嗯，一起吧，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赏花过了。”
如果注定会被姜姿蝉发现模拟的事情，倒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坦白。
沿着这条小道，他们慢慢走着，周围没人，小路之上只有他们两个。
当然，可能有一位女士藏在暗影之中。
他们进入花园之中。
她继续观察着顾灿。
他的眼神包含着悲伤，亲切。
她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死亡，如果注定会死亡的话，她不愿意在病房之中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可以，她希望在这个花园之中迎来自己生命的终结。
她已经渐渐捋清，知道了在之前的未来之中大致发生了什么。
顾灿暴露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少次，这是第多少次了？”
她轻轻咬住嘴唇，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不愧是姜姿蝉呢，这么快就发现了，上一次我一直躲着你也会被发现，至于是多少次呢？如果要从真正相恋的次数来算呢，这应该已经是第三次了。但如果将最开始的一次也算进去，这应该算是第四次。”
“已经是第四次了吗？”
距离花开的时间还有很长，足以让顾灿慢慢讲述之前的故事。
“要我讲述之前的故事吗？”
“我想听听，我和你到底是如何相见，如何相恋的，至于之后那些结局注定是悲剧的未来，暂时就不用说了。”
上一次，姜姿蝉差不多也是这么说的。
面前的少女始终没有改变过，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性格。
顾灿缓缓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他是如何表白，如何真正喜欢上姜姿蝉，如何相恋。
少女在顾灿身边默默聆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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