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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所有的心思都压在了心底，非要留给夜晚的月。
凤朝歌的眉头微微抬起，他的手也微微上提，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激动了，就像是遇见了一座值得翻越的大山，他眼中的光越发的敛去，在为翻越那山做着他所能做的一切准备。
萧穹彻底的成了瞎子，黑云把他的世界遮得一丁点都不剩，他只是放出无数的蓝蝶去感知，可是蓝蝶总会被无处不在的巨浪打碎，又重新化蝶，如此周而复始。
他的心有些沉，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是要死在前面的，死在凤朝歌和司空缺一的前头，毕竟如果真的搏命，在那阴与劫还没有把他彻底碾作尘之前他不觉得他比龙神差多少。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着它死在自己之前，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能瞑目的，因为即便自己死了，他也相信凤朝歌和司空缺一一定会把那已经孱弱的龙神削首，然后用来祭奠自己。
所以三人都没有动，所以在他们的眼中南海平静得只有海啸和雷鸣。
但世人不同，在世人的眼中，龙神占尽了优势，只待雷霆与巨浪轰碎那个白色的壳。
但或许雷霆与巨浪还没有把白色的壳给轰碎就先把这海域的许多人葬杀。
天地所生的龙是不爱人的，也是不爱除去水灵之外的一切物类的。
所以龙神是公平的，公平的要葬杀除龙以外的这片海域的所有物类。
雷霆与大浪的奔腾中，离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龙神这种东西一点都不适合当神。”
敖昼没有接话，他只是道：“所以他是龙神！”
离犹点点头，“也叫水神。”
敖昼望向天空里的白光，“你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吗？”
离犹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很认真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周围，“真的不知道。”
“我们当初以为人怎么会是旧神的对手呢？我觉得他们会死在昊的手里，但我们的天尊说永远不要忘记可能。”
离犹用手指叩着敖昼的龙角，“天尊说楼外楼是一群追逐奇迹的人，死了是寻常，活着也是寻常！”
“所以，且看吧，看这世间最难分说！”
敖昼点了点头，更加仔细的看着。
离犹则忽然希望楼外楼的人活着，因为看着这无有差别的雷，他忽然觉得楼外楼是仁慈的了，而且楼外楼真的会是很好的凿子。
“凿穿这南海吧！”
离犹不禁在心头祈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