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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楼无痕晕倒，柳生周身杀气四溢，直赵云裳而来。剑气转瞬即至，却被一道罡气挡在了咫尺之外。现在的赵云裳根本不是柳生剑影的对手，若是剑气入体，估计连魂魄也会重伤。我扶着云裳盯着眼前的人：“好威风啊！剑圣！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存在了？”“道尊恕罪。”他单膝跪着，冷冷看着我的怀中，“这一切不过是一面之词。我绝对不会相信她会为了东宫神玺这么做！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从小没有见过的妹妹变得如此疯狂。”说完，他全力运转真气医治怀里的妻子，让她悠悠转醒。
“为什么不可能？”赵云裳抹去嘴角的鲜血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生，就像是看着没有灵魂的躯壳，“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魂魄很特殊吗？”我闻言心头一跳，看向那把钉在地上的神兵：“没错！岁月轮！常人的魂魄怎么可能在里面坚持这么久？那种毁天灭地的剑气，就算是赵云裳这样的高手也决计承受不了的！更别说还能保存自己的意识了。难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嘛。”云裳笑的格外的凄惨，“我的魂魄比常人要强百倍，绝对的异类！所以，我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红楼剑阁，到处飘荡着惨死的亡灵和无辜的鬼魅！成千上万，难以计数的阴寒之气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挥舞着，像是在驱赶着索命的幽魂，“我的母亲，上一代红楼大宫主却没有来见过我一次，这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绝望！直到有一天二宫主带了一个粉饰玉琢的小女孩到我的面前，那时候，我三岁，她两岁，她的双眼，那样的纯真澄澈，那样的灿若星辰，那样的自由无虑，我我为她着迷。她就像是另一个我，过着我一直向往却永远难以得到的生活。谁叫此地名唤‘红楼剑阁’呢？接着，这个女孩子连路也走不利索，居然晃晃悠悠的爬到我的面前，叫了我一声‘姐姐’。哈哈她居然居然叫我‘姐姐’，我的天使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叫我‘姐姐’！她给了我希望，让我在这万剑的墓葬般的红楼里活下去，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因为有一个‘妹妹’需要我承担所有的伤痛，为她撑起一片天，让那双眸子永远那般明亮。可是谁想到没想到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却是这个女孩根本没有出世，因为难产和她的母亲双双殒命了。哈哈殒命了？那那个叫我‘姐姐’的女孩子又是谁！我知道这是阴谋！这是对我妹妹的阴谋！”
楼无痕的面纱上也已被鲜血染红了，和赵云裳冰魄之体的蓝色血液映衬得格外醒目。“所以你恨我？”她颤抖的声音更像是哽咽，更像是无法宣泄的哭诉。“是的！”云裳指着她的脸，“我恨你，恨你夺走了她的一切！后来知道了真相，我恨鱼纹老颊，恨整个剑阁！最后，我恨这个世界，是它毁掉了我的妹妹，我的梦！”“不！不！不是的！不是这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楼无痕哭诉着，泪水难以抑制的往下淌。“我知道你不知情。可是我必须选择恨！”赵云裳的泪干了，在风中显得憔悴而悲怆，“如果不是恨，我活不下去。我要报仇，不管对谁！知道吗？我喜欢你的眼神，那种痛苦，撕心裂肺的眼神，让我觉得我还活着！还未失去灵魂！”“对不起！我”楼无痕呆呆地跪倒在地，而柳生却未去搀扶。
“可是这一切，你们双方都是受害者。楼无痕，也很无辜。”我搂过她的肩膀，周围静的出奇，所有人都紧紧屏着呼吸，让整个空间为之凝固。两人就这般对望着，彼此用眼神倾诉着什么。良久，云裳缓缓开口：“这一切，是该有个了结了。前世的痛苦，不能这样无休无止对吗？”“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姐姐’吗？就像当年东宫一样。”“姐姐！”两人终于难以抑制眼中的泪，在相拥的一刻夺眶而出面纱脱落，楼无痕脸上的印记逐渐的淡去。
芳儿抹着眼角的泪水，抽泣着走到我的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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