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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不过他迅速就反应了过来，掩饰似地笑了几声，就当把这事给揭过去了：“啊，哈哈，哈哈哈。“
楚成渊原本也只是随口打个招呼，然后就准备去洗澡了。结果就在推开浴室门之前，他却脚步一顿，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阿瑞斯看着他这一举一动，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怎么了？”
其实他本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林均的秘密被楚成渊发现，于他而言反而是好事。只要不是他主动告知的，那就都不算是失信。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是不希望楚成渊发现的这个秘密的。
这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
另一边，在短暂地凝滞后，楚成渊放下了推浴室门的手，朝着红发哨兵转过头来。
他看着阿瑞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那双本就同黑曜石般的眼眸也更加黑沉了：“你……身上这信息素的味道——”
他说着，语气也越发冷凝了，简直要把人冻伤。
“——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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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愣住了。
他下意识抬起衣袖，仔细嗅闻了一番。
——他的衣服上，确实残存着些向导的香气。
只是这气息因为散了一路，早就变淡了，如果不是贴近去闻，一般来说并不容易察觉。
再加上从病房出来后就一直被这股淡淡的香气包裹，阿瑞斯已经习惯了这股气息，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一疏漏。
他的嗓子眼紧了一下，不过瞬间就调整了过来。
——只见红发哨兵吊儿郎当地往后一靠：“哦，你说这个。”
“就是——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小可爱。”
红发哨兵说着，浑不在意地挑挑眉，对楚成渊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笑：“一夜情罢了。”
楚成渊听了回答，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则冷凝依旧。
片刻后，他才开了口：“好，我知道了。”
“只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向导，所以对这种信息素也敏感一些。”
他的语气很平静，话也说的委婉——但阿瑞斯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厌恶。
于是他举起双手，开玩笑似地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好好好——我懂。”
“下次一定注意。”
他用的是以往与对方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十分自然；而楚成渊得了保证，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简短地说了声“谢了”，便进了浴室。
——那身影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匆忙，但阿瑞斯只顾着思考刚刚对方究竟是发现还是没发现，并没有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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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下）
另一边，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刚刚还看起来十分平静的楚成渊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那眼神，似是疑惑，又参杂了挣扎与厌恶。
他捂着额，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是片刻，衣摆下便隆出了一个可观的弧度。
冷水披头冲了下来。
楚成渊站在淋浴头下，一边想着刚刚在不经意间嗅到的那股清香，脸色冷的简直要杀人。
他对向导厌恶到了骨子里，平常闻到向导信息素的气息，心里除了烦躁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然而这一次，不过是一点点气息……自己竟然就失控成了这样。
黑发哨兵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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