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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温柔的注视着，一时有些局促。
他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发型，笑容有几分勉强。
“许师姐……你怎么来了？”
许心柔轻声笑道：“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
“这样么……”
许心柔的突然到来出乎了苏念的意料，他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久别重逢，两人聚在一起，说了许多话。
夜半时分，圆月当空。
在许心柔的请求下，两人来到了月下城外最高的山坡上席地而坐，嗅着芬芳的香草，在夜色下望着那照亮黑夜的圆月。
许心柔坐在草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仰望着天空，托着腮，嘴角噙笑，“师姐我一直都很喜欢赏月，师弟，你呢？”
苏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那轮明月，轻点颔首，“我也喜欢。”
许心柔忍不住感慨道：“月亮真的很伟大呢，它自己不发光，可它却反射着太阳的光，照亮了这一望无际的黑夜。”
苏念好奇：“师姐，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许心柔掩嘴轻笑道：“是四长老跟我说的，咯咯……师姐我觉得很有趣，便记下了。”
“好吧……”
“师弟……”许心柔的声音忽然温婉低沉了起来。
“怎么了？师姐。”
“不，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别过头，看向了一边。
尽管她转头转的很快，可苏念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呢。”
苏念沉默。
但他依旧问道：“遗憾什么？”
“遗憾……师姐这辈子，没能做到一个师姐的职责。”
她擦着眼角的红润，含泪笑道：“你能挺过来，真的太好了，师弟……”
“……”
沉默……
久久的沉默……
苏念仰起头，望着夜空上的那轮明月，恍惚失神，许久……许久……
许心柔哭了。
她哭的很小心，很收敛。
哪怕世界已经濒临毁灭，夜晚只有他们二人，她也依旧不敢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一直在忍耐着。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大概是精神的疲惫到达了顶峰，她最终靠在苏念的肩膀上合上了美眸。
只有像这样靠在苏念的肩膀上，她才会这样放松自己。
苏念将她抱了起来，回到了酒楼。
他叫来了司书兰，让她好好照顾许师姐。
之后他便在屋外，拿起酒杯。
他并未饮酒，只是轻轻摇晃着杯子，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片刻后，司书兰从屋子里出来了，她拿着热毛巾为许心柔简单的擦拭了脸颊。
司书兰望着苏念，与其他人一样，此时的苏念在她心中，也是最后的希望。
她脸色复杂的恭敬说道：“大人，她睡着了。”
“嗯。”
苏念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司书兰见状急忙喊道：“大人！”
苏念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他微微侧头询问。
这个刹那间，司书兰感觉苏念好像变了。
他好像重新变回了过去那个杀伐果断的苏念，而不是一个酩酊大醉的醉汉。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儿？”
苏念回过头，望向了窗外。
在他的目之所及处，是一轮足以照亮整个黑夜的月亮。
“……去为这个世界，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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