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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报了一半的仇！”
“嗯，等杀了废帝，占领皇都，我们下一步便对付南疆，替你彻底了断心头之恨！”
“……好。”
皇帝寝宫。
致命的药物，早已经让皇帝半只脚迈进地府，他听着殿门外传来的兵刃相见声，空洞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惶恐。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取他的命！
这一个多月来，没人逼他用药，虽然比较痛苦，但他好歹能维持住自己的神智，回想起那些时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只能用“死不足惜”来形容。
残害忠臣，残害扶持自己一步步坐稳帝位的三王弟，这些，足以将他千刀万剐了。
昏暗的寝殿透进一丝光亮，他转动无神的眸子向光亮传来的方向艰难看过去。
隐约间，他好似看到了三王弟。
“啊……啊……”他努力想发出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来人逐渐逼近，他才发现，并非自己想见之人，眼底好不容易浮现的光，瞬间又暗沉下去了。
“我来送您上路！”回想起失去双亲的那个夜晚，凤舒眼底仇恨交加，抬起手中的匕首便要刺下。
“啊……啊……”皇帝努力抬手，像是在费劲的表达什么。
即将刺下的匕首顿住，他冷漠的看着皇帝，眼神中不见一丝波澜。
“遗……旨……”艰难的两个字从皇帝口中传出，他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指向不远处的柜子。
凤舒皱起眉，姑且收手，循着皇帝所指方向，大步踏到柜门前，将其打开。
里边放着一个红檀木长盒。
打开后，盒子里是一卷有些老旧的圣旨。
摊开后，凤舒才发现，这是当年先皇所写遗旨。
遗旨内容是让“三皇子继承皇位”。
不过三皇子这三个字，笔迹明显模糊，像是以前被人动过手脚，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恢复的。
“杀……我……”大概是心愿已了，皇帝闭上眼，声音沙哑。
凤舒没犹豫，将圣旨放回红檀木盒子中，再次来到龙塌前，狠狠扬起手中的匕首，飞速落下。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这一瞬间，他心里仇恨，似乎被清除干净了！
将这圣旨交到白翊手中，他便打算永远离开皇都了。
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会再有人记得他是谁。
两个时辰后。
皇宫内的腥风血雨结束，众人将满地尸体搬运走，清除着满地的血腥味道。
等这一切结束，凤舒也将太上皇遗旨送到了白翊手中：“你这也不算谋反！太上皇本来遗旨所言便是让你继承皇位，只不过被先皇做了手脚，如今，三殿下也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白翊简单浏览圣旨后，便将其收起了，没多说一个字，这些，他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