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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進來了。
看到姜心愿在脫衣服，瞬間愣了一下，隨後背過身，把門關上，說：&ldo;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rdo;
姜心愿倒沒他那麼尷尬，只是微微紅了紅臉，拉拉解開一半的病號服領口，說：&ldo;霍祁，你過來。&rdo;現在，他是她孩子的爸爸。
聽到姜心愿喊他，霍祁回身，視線落到她捏緊的領口處，猶豫了一下，最終走過來，站到她床邊，開口，語氣儘量維持跟平常一樣：&ldo;昨晚睡得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總不能告訴他，她做噩夢了。
&ldo;嗯。&rdo;頓了頓，&ldo;吃過飯了嗎?&rdo;
&ldo;吃了。&rdo;姜心愿抬著臉蛋看他，怎麼看起來那麼憔悴?&ldo;我發你信息，為什麼不回?&rdo;
&ldo;剛剛在路上，沒注意。&rdo;聲音還是乾乾啞啞，透著倦色。
努努唇，絲毫沒有察覺霍祁的異樣，有點抱怨說：&ldo;以後不能不回我信息。&rdo;
&ldo;嗯。&rdo;
旁邊，沈芬拿著快涼掉的毛巾，插話：&ldo;霍祁，你能先迴避一下嗎?我得給心愿擦身體，她早上起來，身上黏的都是汗。&rdo;
霍祁默了默，不想迴避。
回頭對站在身後的沈芬說：&ldo;給我吧，我給她擦。&rdo;
沈芬當即就呆了一下，想給又覺得尷尬，心愿的身體怎麼能讓霍祁擦?&ldo;霍祁，這不太好……&rdo;
&ldo;給我吧。&rdo;霍祁也不多說，伸手問沈芬拿，沈芬不由看向姜心愿，想看看她什麼意思。
姜心愿盯著霍祁，過了會說：&ldo;奶媽，你給他吧。&rdo;反正霍祁又不是沒看過她身體，而且她決定生下來，所以幹嘛不享受霍祁的照顧?
沈芬看她不避諱，在心口落落地嘆口氣，&ldo;好。&rdo;將已經冷掉的毛巾遞給他，囑咐道：&ldo;霍祁，這毛巾冷了，你重新泡在熱水裡，不能用冷毛巾擦，擦完讓她趕緊躺倒被窩，不然容易著涼。&rdo;
&ldo;我知道。&rdo;
沈芬囑咐完，覺得待著也是礙事，很自覺地出去。
霍祁把冷掉的毛巾重新泡入熱水，來回攪了攪，然後拎起了，擰乾，坐到姜心愿床邊，聲音依然乾乾啞啞地說：&ldo;我幫你擦。&rdo;
姜心愿點點頭，開始脫自己身上的病號服。
脫到一半，終究覺得有點害羞，把病號服拉低到胸口位置，對霍祁說：&ldo;你擦吧。&rdo;
&ldo;嗯。&rdo;霍祁拿著毛巾沿著她鎖骨位置，一點點很仔細地擦。
沾過熱水的皮膚很快透出了一層粉紅，霍祁看著那片白里透粉的肌膚，擦拭的手不由停了停，然後看著她，說：&ldo;等會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rdo;
姜心愿眨了下眼睛，忽然就發現霍祁有點跟之前不一樣，他看起很憔悴還有點心不在焉。
就好像有心事?
&ldo;你怎麼了?&rdo;沒了熱毛巾擦拭的皮膚，這會有點泛涼，姜心愿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突然俯身靠近霍祁，雙手撐在他的腿上，看著他。
被姜心愿這樣近距離突襲，霍祁本能地身體往後仰了一點點，然後也看著她，只是，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ldo;嗯?&rdo;姜心愿看他不說話，挑挑眉，繼續說：&ldo;怎麼不說話?&rdo;
&ldo;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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