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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正又想歇息下,可蘇老爺那邊的下仆來說,老爺不太好。
蘇夫人才將上塌,起身來皺眉問:&ldo;怎麼不太好?&rdo;
下仆說:&ldo;直哼哼。問是怎麼了,卻也說不清楚。一直喊叫。都叫了大半天了。&rdo;
蘇夫人道:&ldo;人不舒服,哪天不哼哼的?叫我管什麼用,我會治病不成?還不叫大夫去看。&rdo;她對蘇老爺早有怨言。一是蘇老爺年輕的時候多情,二是蘇老爺抬舉蘇世黎。叫一個妾生女與她女兒平起平坐,她沒活活氣死都算命大。那時候蘇老爺可憐惜她半點嗎?蘇老爺身子還康健的時候她自然要做做姿態溫柔恭儉,如今他一不好了,哪還肯上心,只恨他不早點死了。平常有外人還要做樣子,沒時卻不太耐煩。自蘇老爺病起,連那邊屋子都鮮少進去――味道太難聞。
下仆走了她坐回塌上還在生氣&ldo;不知道我上世造了什麼孽欠他的。&rdo;好的時候沒叫她過一天順心日子,不好了也不死得乾脆,拖著害她。
那邊張娘子得了差事立刻住前門去迎蘇世黎。
蘇世黎先到,後頭還有下仆抬的嫁妝。張娘子迎著蘇世黎去,一臉擔憂&ldo;善大娘子回來一說,夫人可擔心得不得了。二小姐也是太靦腆了些,竟然受這麼大的委屈也不找夫人說。怎麼自己就去了呢!奴婢聽得都提著心呢,那曹老夫人可是個厲害人,之前還把咱們夫人叫去擺了好些臉色看,夫人礙著二小姐以為愧對她,都生生忍下來了。卻不想真相竟是這樣!二小姐這一個人去的,還好是找回了清白,要是找不回來,豈不是冤枉?夫人面冷心熱,到時候可得難過的。&rdo;她是跟著蘇夫人從娘家來的人,自來得力。說起話來也滴水不漏。
說著便要叫自己身邊的下仆去接嫁妝,引著放到庫房去。一開始還以為蘇世黎要攔,蘇世黎卻沒有。
只問她要帳的人可上門過,騙了東西跑的人又有沒有消息。張娘子搖頭&ldo;要帳的到是來了兩回,騙了東西跑的卻不知音訊。官衙里雖然立了案的,並沒消息回來。主辦這件事的官爺說,怕是難了呢。人家拿的也不是銀票,若是銀票,只要去通兌,必然能有線索。人家拿走的是珠寶成貨,樣子也不新奇,只要把蘇記的陰陽印子挫了,去哪裡找尋。&rdo;
蘇世黎點頭,叫她讓馬房備好車馬明天用。
張娘子十分殷切&ldo;是。一會兒奴婢便去說。不知道您往哪去?&rdo;
蘇世黎說:&ldo;母親即身上不好,我就不去擾她,你跟母親說一聲,家裡不太平,我要去西山大廟上香。&rdo;
張娘子連聲說&ldo;那可好。那可好。&rdo;主動請纓幫忙收拾蘇世黎那個院子。說以為蘇世黎一時不得回來,許多東西都收起來了,要再從庫房抬出來。
蘇世黎很好說話的樣子,點頭&ldo;我先往父親那邊去看看。&rdo;
一行人往主院去,走得遠四樂回頭看張娘子看不見了,對蘇世黎氣道&ldo;她嘴巴真會說,可真是好人都讓夫人給做了。&rdo;
又說就不該把嫁妝放到庫房去。
蘇世黎知道她是維護自己,好笑道&ldo;這件沒什麼要緊。&rdo;她在這裡也呆不久了。
四樂嘀咕:&ldo;二小姐要吃虧的。&rdo;
蘇世黎安慰她&ldo;不會的。&rdo;
四樂也不太放心,可也不能說什麼。
一行人到主院時,蘇老爺正昏昏欲睡,沒甚精神的樣子。蘇世黎看了一會兒,問福伯父親吃了什麼藥,大夫什麼時候來過,又服侍吃過藥才走。不過蘇老爺又更糊塗起來,不認得她了。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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