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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聲音悶悶，&ldo;我不想見她。&rdo;
&ldo;陳良方，&rdo;李雲忍不住，&ldo;我不知道你和容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不能一直這樣，你知不知道容涵有多擔心你，每天抱著手機不停地給你發信息;知道你不想見她，每天你公寓樓下等待，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事，憑這一點，能不能原諒她……&rdo;最後一句聲音輕的如同蚊吶，&ldo;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rdo;
他勾唇：&ldo;你在心疼我還是在可憐我?&rdo;自嘲一笑，聲音冷寂，&ldo;快點回去，不要煩我。&rdo;
&ldo;陳良方。&rdo;李雲氣得跺腳，&ldo;我今天還就不走了。&rdo;
她自顧自地俯身收拾地上的狼藉，碎碎念：&ldo;你讓我走我偏不走，心疼你可憐你隨便你怎麼說……&rdo;
被口罩捂得悶熱，瞥到他桌上的相框，隱約覺得像陳良方，不由得拿起一看，果然連他自己的照片都封印著嘴唇，忍不住哆嗦，感覺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挑釁陳良方。
眸光一顫，站在他身邊的人卻眉眼微笑，露著最燦爛的笑容。湊到眼前，看清陳良方身邊的人，心咯噔一聲，居然是苻雲潯。
唯一一個沒有被封印嘴唇的人。
&ldo;李雲你回去吧，&rdo;他頭埋在雙臂間，聲音聽不真切，&ldo;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你走吧，我……不想苻雲潯擔心。&rdo;
李雲放下相框，目光定格在苻雲潯的笑顏上。
&ldo;你被他保護得很好，你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讓他上心的人。&rdo;他喃喃自語，&ldo;除了……&rdo;
&ldo;除了那個叫文慧的人，對不對?&rdo;李雲接過話，轉身看陳良方。
他眸光閃過一絲訝異：&ldo;你怎麼會知道?&rdo;
李雲移動腳步，蹲坐在他身邊，淡淡道：&ldo;有一天，他在我面前不小心喊出了這個名字。&rdo;頓一頓道，&ldo;我在想，那個叫文慧的人為什麼沒有和他在一起?為什麼會放棄他這麼優秀的人?&rdo;話說到最後，連她都覺得顫抖。
&ldo;你去過苻雲潯的書房嗎?&rdo;他頭微抬，臂彎間露出他的眉眼。
李雲仿佛陷入某種深思：&ldo;在我還一本正經當他家保姆的時候，打掃過他的書房，後來就沒有進去過。&rdo;
他眸光幽暗：&ldo;原來我們都一樣……&rdo;
李雲疑惑：&ldo;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沒進過他的書房?&rdo;
他苦澀地挽起嘴角，卻答非所問：&ldo;苻雲潯和蔣文慧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那個時候是他第一次對不是家人的人敞開心扉。&rdo;
李雲看他，他眸也不抬：&ldo;他把我當家人。&rdo;
她轉首，認真傾聽。
&ldo;苻雲潯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不過蔣文慧一向來無影去無蹤，在日本遊玩後，突然消失了一年，再回來身邊站著的人卻不是苻雲潯，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後來……&rdo;
見他不再說話，李雲忍不住問：&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rdo;他頭偏向一邊，照片中的苻雲潯笑容純粹，&ldo;後來蔣文慧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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