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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詡清楚地記得,《孟子》共七篇,是孟軻及其弟子所著以&ldo;仁政&rdo;、&ldo;王道&rdo;為中心的儒學思想體系的集中表達,而朱熹所作的《孟子集注》使之身價倍增,從子部一躍而入經部。他要的是這樣的,能夠影響科舉取士和整個北宋士林的效果,而並非眼前杭州城文人們的震驚和轟動。
王詡淡淡笑道:&ldo;馬兄過獎了。&rdo;
馬華見王詡面色並無太大波瀾,以為其並不知道自己的書究竟帶來了怎樣的影響,隨即說道:&ldo;不止是杭州、也不只是東南,而是整個北宋,整個北宋的舉子文人們,將來的案頭必備此書。可以想見,這本《孟子集注》定然會讓公子名垂青史。&rdo;
&ldo;哎,只可惜公子不在汴京,否則…&rdo;
王詡打斷了馬華的嘆息道:&ldo;馬兄何必可惜,是好書總會有傳開的一天。最近的報社和書院如何了?&rdo;
馬華正色道:&ldo;報社在朱桂的打理下目前很好,每天大概能賣掉十萬份,除開兩稅和工錢等,每日能入八百餘貫。而且每日都有增長之勢,除了杭州城的百姓,還有行商,出海的商人,都在買我們的報紙。&rdo;
&ldo;只有推廣開來,才能有輿論的效果,這才是報紙的最重要的價值。&rdo;
&ldo;何為輿論?&rdo;馬華不解。
王詡叩著桌面神秘地笑道:&ldo;一種看不見,但卻異常強大的力量,它甚至能改變整個社會。&rdo;
聽著王詡的話,馬華雖不解,但是他也相信眼前這個不斷創造奇蹟的人,&ldo;書院再過三天就能完工,公子吩咐要找的先生和匠人們也都找到了。&rdo;
&ldo;嗯,每天八百貫能不能用於書院夠不夠?&rdo;王詡很看重即將成立的書院。
馬華解釋道:&ldo;除開放給先生和匠人們的錢,即便是書院滿招千人,不收一文錢,也是夠的。&rdo;
&ldo;若無剩餘就算了,若有剩餘全部放給教書先生和匠人。&rdo;王詡知道只有留住好的先生,才能教出好的學生,只有改變了教育,教出好的人才,才能最終實現他的理想,改變這個國家,所以在教育的投入上,王詡將會不遺餘力。
似乎明白了王詡大力投入書院的意圖,馬華道:&ldo;新式書院的確有可能會引人注目,造成一定的反響,但是要改變現有的東西會是個長期的過程。所以馬某有一計,能助公子。&rdo;
&ldo;哦?馬兄快快說來。&rdo;王詡肅然道。
&ldo;既然新式書院見效較慢,那麼我們就從現有的書院下手。&rdo;
&ldo;馬兄言下之意是……&rdo;
&ldo;將公子的書送進書院,更甚者,公子還可以在書院教習。&rdo;
王詡沉思著,馬華的話不無道理,杭州雖是東南重鎮,但是比及汴京還是差了很遠,所以,這裡的新式書院只能做長遠計,慢慢影響士林和社會,而不能寄希望於立刻見效。
見王詡點頭,馬華又接著說:&ldo;既然要博名,就要博個徹底,馬某以為,既然《孟子集注》已出,而且必將帶來巨大的影響,也必將給公子帶來巨大的聲望。所以,行沽名釣譽之舉,就要避官避仕,待千呼萬喚之後,公子再出,屆時定然能成效更佳。&rdo;
王詡面露難色道:&ldo;想要避官避仕恐怕不易。&rdo;
&ldo;公子在杭州當然不易,若離開了杭州城呢?&rdo;
&ldo;離開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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