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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每天睡覺聽戲挺樂呵。&rdo;
&ldo;傻逼，&rdo;葉汲白了他一眼，輕笑一聲，&ldo;是我自己的身體不願意接受地心。熬不住的那段時間，我夢見你師父了。我以為他是來帶我走的，結果他抱著我送他的那把琴就坐那發呆。我陪著他一坐半天，他對我說，來找我吧。&rdo;他笑了笑，&ldo;我想他應還沒死，雖然他的命燈滅了。&rdo;
沈羨沉默了很久，忽然問：&ldo;你還送過我師父琴呢？&rdo;
&ldo;嗯。&rdo;葉汲漫不經心地說，&ldo;他那把琴不是和載川一同毀了嗎，我又給他做了一把。嘖，說起來你這小子真是一隻白眼狼。你師父對撫養你們的那段日子心心念念不忘，老子送他把琴還起名叫載川，你之前居然還對他那麼大怨念。良心餵了狗吧你？&rdo;
&ldo;載川？&rdo;沈羨愣了一下，眼神從迷茫變化到不可置信，他看著葉汲，&ldo;你才是傻逼吧？&rdo;
葉汲冷酷地指他：&ldo;大徒弟，你師父現在不在，老子揍死你，也沒人給你撐腰了。&rdo;
沈羨沒好氣地說：&ldo;川字首意為水，你動動腦子想想載川的意思是什麼好吧。&rdo;他淡淡地說，&ldo;你才辜負了師父的一片心意。&rdo;
葉汲臉上茫然了很久，他想起步蕨給這把琴起名時候的神情，溫柔繾綣，讓他至今都覺得那一夜是一場夢。
他不自覺地按住胸腔里那顆生生不息跳動的心臟，心上載川啊。
這個王八蛋，連說句我愛你都要這麼千迴百轉。
葉汲說託孤就託孤，走得很乾脆。
沈羨問他要去哪裡找步蕨。
葉汲回答得言簡意賅：&ldo;從哪裡開始，在哪裡結束。&rdo;
沈羨便知道他要去哪裡了，從步蕨失蹤後他整個人處於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葉汲說他要去找步蕨，他突然放鬆了下來。一屁股在長了青苔的台階上坐下，疲憊地抽了兩口煙說：&ldo;小師弟我照看著，早點帶我師父回來。&rdo;
葉汲背著蛟骨刀懶洋洋地朝後擺擺手，健碩強壯的身影隱沒在了黑暗中。
一分鐘後臥室的門咔噠響了，小葉子抱著枕頭赤足站在門口，悵惘地看著葉汲消失的方向：&ldo;爸爸走了嗎？&rdo;
沈羨看了他一眼：&ldo;把鞋穿上，會著涼。&rdo;
小葉子哦了下，回到臥室穿好拖鞋啪嗒啪嗒走回沈羨旁邊也坐了下來，臉歪在枕頭上憂傷地問：&ldo;爸爸是去找父親了嗎？&rdo;
&ldo;嗯。&rdo;
&ldo;他們會回來嗎？&rdo;
沈羨隔了一秒說：&ldo;應該吧。&rdo;
小葉子黑溜溜的眼睛瞪他：&ldo;什麼叫應該？&rdo;
沈羨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說法：&ldo;肯定。&rdo;
小葉子滿意地點頭：&ldo;父親說爸爸可厲害了，能打能扛長得還帥，一定能把他帶回家。&rdo;
沈羨覺得有趣：&ldo;師父還和你說了什麼？&rdo;
&ldo;沒其他的了。&rdo;小葉子的情緒低落下來，&ldo;父親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他對我說要好好地陪著爸爸，讓他開心點。對了，你是父親的徒弟嘛？&rdo;
面對小葉子步蕨一樣卻充滿好奇天真的眼睛，沈羨出了一秒神點點頭：&ldo;我是師父的首徒，師父還有另外兩個徒弟。&rdo;
&ldo;哦……&rdo;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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