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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信半疑的。
從古至今，神祗太過高高在上又虛無縹緲。哪怕道門裡普遍供奉神位，但至今也沒有誰就親眼見過天神顯靈。
陸和原來一直認為，所謂神祗也就是一個信仰，給他們修行下去的動力。
&ldo;陸副主任，恕我直言你可能不太適合幹這一行。&rdo;葉汲熟練地點起一根煙，舒暢地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煙圈擋住了眉眼裡的淡漠，&ldo;這個活鬼雖然情有可原也值得同情，但她也確實手握人命。即便赦罪地官仍在，也不是輕易就赦免一道亡魂。要不然到時候人人犯了事往跟前一跪，哭著喊著說自己有苦衷，那還不全亂了套嗎？&rdo;
陸和被他說得面紅耳赤，眼睛都漲得通紅，他想反駁葉汲，但又可悲地發現葉汲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就像人間的情與法經常會發生衝突，但人情到底要服從於律法。
&ldo;行了，&rdo;步蕨出聲解除了陸和的尷尬，他對陸和說，&ldo;各界有各規，活人的事就按活人的規矩辦。至於這個活鬼，到時候還是交給陰司來審量她的功德和罪行，再做定奪。&rdo;
陸和一想也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深深嘆了口氣：&ldo;也只能這麼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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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大半夜，葉汲將活鬼暫時用符咒羈押在那間小辦公室，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手錶：&ldo;可以吃早飯了都。&rdo;
陸和精神萎靡又不得不振作，天一亮還要打一場硬仗。就如步蕨所說，這起校車失蹤案及牽扯出來的幼兒猥/褻案後可能涉及的人物很可能超出他們的想像，畢竟方慧茹辦公室里那些精緻昂貴的器物擺件絕非一般財力供得起的。
燕城這個地方最不缺權貴，而權貴之間又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想到這，陸副主任別說早飯，連喝口水的心情都沒有了：&ldo;你們說，人心怎麼就能歹毒到那種地步呢？那么小的孩子，想都不敢想。&rdo;
葉汲懶洋洋地叼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又給步蕨夾了一個：&ldo;領導，我以為這種心靈雞湯只有我們家步蕨沒事喜歡灌呢。&rdo;他垂眼笑了下，&ldo;你說得不大對，人心狠毒算個屁，神鬼的可怕你根本想像不到。&rdo;
陸和總覺得他用詞怪怪的。
步蕨倒是沒有異樣地慢慢喝了一口熱牛奶。
葉汲在他面前揮揮手：&ldo;發什麼呆呢？&rdo;
&ldo;我在想，許瀾庭為什麼要把方慧茹的姐妹變成活鬼，或者換個說法她是怎麼找到許瀾庭讓他幫助由人墮鬼，去找方慧茹報仇的？&rdo;步蕨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玻璃杯，&ldo;方慧茹現在人又在哪呢？&rdo;
陸和也困惑地放下筷子：&ldo;是啊。那個許瀾庭究竟是什麼來歷，第四辦公室的檔案里好像沒記載這號人物。&rdo;
&ldo;沒有記錄是正常的，&rdo;步蕨並不意外，他頓了下說，&ldo;他原來是五方鬼獄的監管者之一，也是一個赦罪地官。不過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現在墮入了魔道。&rdo;
2665533;???魔道？！&rdo;陸和狠吃了一驚，差點直接崩了起來。
葉汲淡定地說：&ldo;別那麼吃驚嘛，領導，顯得很沒有見識啊。許瀾庭那人原先就是個死心眼，墮魔一點都不奇怪。&rdo;後面的話是對步蕨說的，&ldo;說到底還是你這個護犢子的，將他們養成了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一點坎坷波折就蒼天負我，吾寧成魔。看看！差點把自己老東家都給坑死第二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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