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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一定。&rdo;
沈羨愣了一下。
步蕨語氣平緩：&ldo;五鬼疫癘最先是由趙朗他們散播出去的不假，上面要是想命他們除掉你們，不會等到這麼多年以後，手段也不必這麼堂而皇之。&rdo;步蕨攤攤手，&ldo;我們的兄長還是要點面子的。&rdo;
&ldo;……&rdo;沈羨怎麼看都覺得，歸來的步蕨不再像往日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大概是對葉汲的成見太過深重，總覺得高嶺之花的師父被那貨硬生生地拖入到了紅塵俗世里打了個滾。
&ldo;給這孩子下瘟種的人，明顯是衝著你而來。&rdo;步蕨拿出根白朮點燃，辛辣的苦味彌散在空氣里，沈元顫抖不停的身體慢慢平復了下來，&ldo;我懷疑，那人是和當年載川相關的某個故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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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和沈道君認識？&rdo;宗鳴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哪怕他知道宗蘭的魂魄很有可能已遭遇不幸，但他仍然將熄滅的油燈點燃，&ldo;我看你和他之間似乎有些成見？&rdo;說起黃泉眼，他不禁遲疑了下，&ldo;沈道君這次突然來巴蜀，你說有沒有可能也是為了黃泉眼而來？&rdo;
他語氣很不確定，因為沈羨的品行在道門裡是有口皆碑，像沈羨這種完全無欲無求、一心苦修的高道，萬里也難出其一。宗鳴在年幼的時候偶然見過他一面，如今再見，這人竟然毫無變化。就同道門裡大多數的人一樣，宗鳴也猜想這位沈道君是不是已經得道成仙了。可是既然已經得道，又為什麼沒有飛升上去呢？
提起沈羨，葉汲就擺出張苦大仇深的臉：&ldo;老宗，我勸你一句，想要活得長，這輩子千萬別收徒弟。尤其別收沈羨這種日了狗的徒弟。&rdo;
宗鳴大驚：&ldo;沈羨是你徒弟？&rdo;
這師徒兩人南轅北轍就算了，怎麼見面還和殺妻奪子的仇人似的？
葉汲滄桑地抽了口煙：&ldo;要是我的，早被我刮千刀丟海里餵魚了。老二當年一不小心犯下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招惹了路邊不該招惹的孤魂野鬼，順手就給自己結下了這段孽果因緣。唉，不提了，糟心。&rdo;他估摸著師徒兩人&ldo;談心&rdo;談得也快差不多了，拍拍宗鳴的肩，&ldo;老宗，我和老二還是期待你敞開心扉，和我們說說你家這事兒的。畢竟早結案，咱們早離開你這塊傷心地。你好好想想，考慮清楚了隨時來找我們。&rdo;
宗鳴抿著嘴角，半天擠出個艱澀的笑容：&ldo;好。&rdo;
葉汲回去時沒再四處瞎逛，閒閒地晃回小樓，恰好碰見沈羨推門而出，他還好心情地打了個招呼：&ldo;喲，徒兒這就走了？&rdo;
沈羨不帶感情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逕自和他擦肩而過，結果沒過成。
&ldo;你做什麼！&rdo;沈羨怒視扯著自己不放的葉汲。
葉汲熱情地將人拉到一邊，離客房遠一些，才趕緊避之不及地甩開手，滿滿的嫌棄溢於言表。
&ldo;小子，你師父和你說了什麼？&rdo;
&ldo;我師父和我說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沈羨冷冷地理了理自己衣袖。
&ldo;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就是苦口婆心告訴你，他大人大量，不計較你犯下的那些傻逼事了，是不是？&rdo;葉汲咧了咧嘴，慈祥地看著沈羨，&ldo;看你是老二碩果僅存的一個徒弟份上，我沒弄死你。但是我告訴你，離他遠點，知道不？&rdo;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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