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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被扔成鳥餅的岐布緩過勁，立馬幸災樂禍起來：&ldo;早就告訴你們了，他就一老變態，可你們誰都不信！幸虧咱單位沒妹子，要不然沒事一起搭夥上個廁所去個澡堂，不得被你占光了便宜。&rdo;
這還真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冬無衣咔嚓捏碎了筷子，滿臉橫肉狠狠一抖：&ldo;你們什麼表情！老子是那種下三濫的畜生嗎！&rdo;
眾人沉默，陸和哆哆嗦嗦地舉手提問：&ldo;冬無衣同志你這什麼情況，你人事檔案里清清楚楚寫著性別女啊。&rdo;
冬無衣臉扭了幾扭，滿不在乎地灌了一口豆漿：&ldo;這個，領導啊，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身世比較複雜，曾經的老東家在外面成天欺男霸女，草天日地，結仇太多。後來他犯的事太大，扛不住嗝屁了，我這個當馬仔的也只好隱性埋名，縮起頭來當孫子。結果一不小心變不回去了，每年也就這一兩個月變回本體。&rdo;他翹起蘭花指委屈地擦擦淚，&ldo;其實後來人家還是蠻喜歡當女孩子的，又香又軟多可愛。&rdo;
步蕨露出副一言難盡的神色，放下杯子：&ldo;我吃飽了，回去休息一會。&rdo;
陸和恍恍惚惚，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麼：&ldo;去吧。&rdo;
葉汲立馬也將盤子一推，包個玉米揣兜里跟著步蕨起身，呵欠連天地抱怨：&ldo;我也上去眯一會，熬了一宿困死哥了。&rdo;
岐布呵呵冷笑，小聲嘀咕：&ldo;臭不要臉的，幾百年不睡都沒毛病，一夜不睡就困了？想睡人家就直說。&rdo;
葉汲頭也沒回，一個鋼鏰嗖地將岐布連著牛奶盆打了下桌。
他兩走了後小食堂冷清了許多，上班時間還沒到，忙了一夜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爭分奪秒地趕著打個盹。逐漸亮起的晨光穿過窗，驅逐了彌留在角落裡的最後一點陰霾夜色。
&ldo;陸主任，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別太在意。&rdo;冬無衣搔搔頭，憨憨一笑，&ldo;一切照舊就是了，活我照干，保證不給大家拖後腿。&rdo;
陸和好半天找回魂，艱難地吞了口唾沫：&ldo;我，我明白了。&rdo;連鳥都能扯淡罵人，他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大不了再多聽幾遍《道德經》唄，陸和同志以極高的專業素養給自己鋪墊好了心理建設。
樓外傳來響亮的剎車聲，奔波了一夜送完最後一個孩子的沈元和宗鳴終於姍姍歸來，陸和直接在食堂給兩人打包了份早餐：&ldo;我先下去看看。&rdo;
冬無衣抓著根油條矜持地向他揮了揮手，陸和腳踝一歪，匆匆消失在了小食堂門口。
&ldo;咱們這領導，不是個普通角色。&rdo;岐布搖頭晃腦地喝著牛奶，&ldo;天天面對你們這些妖魔鬼怪還沒被嚇死，神人啊神人。&rdo;
冬無衣舔舔指頭上的油，不屑一顧：&ldo;說得你特麼像是個人一樣。&rdo;
岐布嘿嘿一笑，尖尖的鳥喙理了理翅膀上的毛：&ldo;老變態，你老實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回來了。最近時局不穩，還在天道眼皮子底下，你膽子夠大的啊。&rdo;
&ldo;你以為老子願意嗎！&rdo;冬無衣惡狠狠地扯下一截油條，&ldo;幾百年沒動靜的咒語突然解開了，嚇得我好一大跳。我估摸著陸和說得沒差，陰陽兩界漏了縫，陰氣太濃衝破了封印。&rdo;
岐布在桌邊蹦蹦跳跳，踩著自己影子玩，漫不經心地問：&ldo;你說會不會是你們老大死而復生，回來了？&rdo;
&ldo;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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