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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笑著笑著忽然眯起了眼睛，盯著蕭凡道：&ldo;本官跟你也打過幾次交道了，這雙招子自信沒走過眼，你不太像那種做事衝動的人，這次大鬧金玉樓，徹底得罪了黃知縣，你難道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嗎？&rdo;
蕭凡笑道：&ldo;大人見諒，草民雖名為醉仙樓掌柜，可這醉仙樓實際上是您和岳父的，草民食人之祿，自當忠人之事，醉仙樓若賠本兒，草民丟臉事小，大人沒了進項事大啊，這個時候，草民也就顧不得什麼黃知縣的面子了……&rdo;
曹毅嘿嘿笑了幾聲，用手點了點蕭凡，道：&ldo;你小子還是沒說實話，怎麼？本官是那種昏庸糊塗之人，聽不得一句真話麼？&rdo;
蕭凡猶豫了一下，這才道：&ldo;既然大人要聽真話，草民就說幾句不知進退的話了……&rdo;
&ldo;儘管說。&rdo;
&ldo;大人您是有抱負的人，您將來的成就，絕不止於做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丞，官場上若思進取，平穩漸進才是正道，草民妄自揣度，這些日子大人想必四處拉攏結交江浦縣衙的大小官吏吧？大人身後有燕王偌大的權勢，如今又有陳家傾力而注的財力，拉下一個小小的知縣，想必不是難事，今日草民孟浪，大鬧金玉樓，實際上也是給大人提供一個試探的良機，大人何不藉此事來試一試江浦官場的深淺？&rdo;
&ldo;如何試？&rdo;
蕭凡摸著鼻子苦笑：&ldo;不出意外的話，草民也許很快就成階下囚了……&rdo;
曹毅皺眉道：&ldo;你是說黃知縣會拿你下獄？他用什麼罪名拿你？&rdo;
蕭凡嘆息道：&ldo;大人在軍中日久，自是不知官場腌臢之事，當官兒的若要拿一個微不足道的賤民入獄，還用得著找罪名嗎？&rdo;
曹毅目光閃動，似有所悟：&ldo;本官明白了……&rdo;
看了一眼蕭凡，曹毅沉聲道：&ldo;你小子是個人物，且去吧，放心，本官保證，你進不了大獄！&rdo;
蕭凡恭謹拱手而退，轉身之後，嘴角微微勾出一道弧線。
蕭凡走後未多時，曹毅的老家僕走進了廂房，低聲道：&ldo;按老爺的吩咐，老奴已悄悄給衙門的謝主簿，李典史，劉捕頭等分別送去紋銀五百兩……&rdo;
&ldo;他們都收下了嗎？&rdo;
&ldo;都收下了，這幾年黃知縣暗裡撈銀子，卻不給屬下官吏分一杯羹，下面的人怨氣頗重……&rdo;
&ldo;他們說了什麼？&rdo;
&ldo;謝主簿說得很直接，以後唯老爺馬首是瞻，李典史和劉捕頭執一縣刑獄，倒是說得頗為含蓄，不過話里的意思，皆言願與老爺同進退……&rdo;
曹毅哈哈大笑：&ldo;萬事備矣！&rdo;
接著又壓低了聲音嘆道：&ldo;燕王殿下送來密信，囑我儘快主政江浦，我正煩惱此事，卻沒想到蕭凡那小子給我幫了個大忙……&rdo;
&ldo;老爺有意抬舉他麼？&rdo;
曹毅沉吟道：&ldo;不忙，這小子不是池中物，待我拉下黃知縣，真正主政江浦後，再好好看看他的本事。&rdo;
※※※
蕭凡大鬧金玉樓的第二天，江浦縣內上至官吏富紳，下至販夫走卒都還沒從這個大事件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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