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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住手！你們住手！&rdo;
五個暴徒沒有打算住手，他們回頭看看，很熟練地分出兩個人來對付斯捷布希金。這倆人看斯捷布希金身材單薄，鬍子多天沒刮，是個比較潦倒的知識分子，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威脅地晃著尖刀，逼他止步。其餘三個人仍圍著那女人，用刀逼她脫衣服。斯捷布希金冷眼瞪著這伙兒人渣，怒氣抑止不住地冒出來，難道俄羅斯真要變成這些人渣的天下？他橫下心，豁上被捅幾刀，也要同他們打一架。就在這時，那個女人忽然有了很突然的變化。在此之前她風度冷艷，像是冰雪中一朵梅花，即使身處險境也一直保持著尊嚴。這時卻忽然換了一臉媚笑，浪聲浪氣地說：
&ldo;不就是想玩玩吧，何必動刀動槍，我也很想嘗嘗俄國小伙兒的味道呢。走吧，領我去一個合適的地方。&rdo;
斯捷布希金很感意外――她這會兒的行事和剛才的形象反差太大了，莫非她本來就是個專做皮肉生涯的女人？除了高個子光頭，其它四個暴徒聽不懂她的話，但那種浪笑是不用語言的。他們同樣覺得意外，疑惑地看著他們的首領。高個子用俄語向其它人翻譯了女人的話，幾個人都笑起來，手中的刀自然也垂下來。那女人又主動向前，親密地摟住高個子和另一個人的脖子，低聲說著什麼，眼睛則一直看著斯捷布希金這邊。忽然――斯捷布希金的反應趕不上事態的變化，聽得一聲悶響，那倆暴徒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女人又迅即把這兩人用力推向第三個，把那人也砸倒在地上。轉瞬間，五個暴徒倒了三個，而且其中兩個顯然已經休克。這邊正用刀逼住斯捷布希金的兩人，連同地上沒有休克的那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個女人，與其說是驚恐，不如說是還沒理解事態的劇變。那個女人表情冷肅，剛才淫蕩的笑容一掃而光，聲音冷硬地說：
&ldo;我是中國人。誰想再來試試我的中國功夫？&rdo;
斯捷布希金聽出來她說的是美式英語，非常標準，沒有夾雜任何口音。眼看風雲突變，形勢轉危為安，斯捷布希金長出一口氣，欽佩地看著這個機變和武功超群的女人。餘下的三個暴徒仍然木立著，看來沒聽懂她的話，斯捷布希金便把這段話翻譯成俄語：
&ldo;這位女士說她是中國人。她說，如果你們還想試試她的中國功夫，儘管上去；如果不想試，就攙上這倆畜生，快他媽滾蛋吧。&rdo;
三個暴徒慌慌張張地架上被撞暈的那兩人，狼狽地逃走，那女人喝一聲：
&ldo;把我的現金交出來！&rdo;
斯捷布希金被提醒，走過去，在高個子暴徒的口袋裡搜出一疊鈔票，遞給受害者。鈔票為數不少，有少數盧布，其餘是人民幣和美元。幾個暴徒狼狽地逃跑了，那女人把錢裝入皮夾，向斯捷布希金伸出手：
&ldo;謝謝你不顧危險出面救我。&rdo;她笑著說，&ldo;你讓我看到了一個真正的俄羅斯男人。&rdo;
&ldo;不必客氣，是個男人都應該做的。這些人，&rdo;他指指那幾個人的背影，&ldo;是國難時期泛上來的渣滓，別拿他們來看俄國人。&rdo;
&ldo;我知道。中國也是一樣的。禁錮了那麼久，一旦開放，社會底層的渣滓全浮到最上面了，比如來俄國賣假貨的那些敗類。你也別拿他們來看中國人。我看到有些俄國商店門前掛著牌子：本店保證沒有中國貨。這個告示真讓我臉紅。不說他們了，真的謝謝你。&rdo;
&ldo;謝什麼啊，其實我沒幫上忙，反倒是你讓我免受傷害。你的中國功夫真厲害。&rdo;
女士笑了：&ldo;唬他們的。我倒是在美國學過兩年跆拳道，偏偏不會一點兒中國功夫――我曾到李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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