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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絕命神筆 九
外頭陽光明媚,開始掉葉子的樹梢上停著兩隻鳥,叫聲清麗婉轉,和此時司淮的心情一樣好。
司某人一手拿著無聊打趣的話摺子,一手托腮撐在床頭上,饒有興趣地盯著不遠處替他縫補破洞衣裳的吾念。
「大師真是心靈手巧。」司淮由衷贊了一句,在心裡默默補上後半句:手工活比上一世進步許多。
吾念太過專注手裡的活計沒有聽見他的話,倒是一旁給他削果子的小和尚搖頭晃腦地出了聲。
「出家人萬事靠自己,這種事做多了自然熟能生巧。喏——果子。」塵一將削乾淨皮的果子遞到他跟前,眼裡亮著一團光,蹲到了他跟前,八卦兮兮地問道:「施主昨晚怎麼會替我師叔擋箭?那箭頭比我的拇指都粗,扎在身上一定很疼!」
那頭的吾念側耳朵的神態落在了司淮眼裡,他面淡風輕地笑了一下,摸了摸塵一的小光頭,道:「本性使然罷了,如果那箭是朝著你去的,我也會擋的,你師叔也會替你擋的。」
「他才不會呢,他會一掌把我推開!」塵一放低了聲音,轉頭朝吾念那邊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
司淮看了一眼重新專注回縫補的吾念,心裡有一股無奈的失落。
本性使然是真,但恐怕也只有對他會有這種本性,哪怕知道他自己會躲開,也撲過去擋的本性。
吾念大抵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繼昨夜候著他入睡之後,今天一大早又帶著塵一到他房裡來,非得照顧他洗漱吃喝,還要替他把昨夜穿了洞的衣裳縫好。
司淮爭不過他,只好任他把衣服扯過去縫,看著那件被他拽在膝上飛針走線的黑色外袍,司淮覺得身體裡那個叫良心的地方有點痛。
他這具身子雖然用久了有了白骨肉軀的感覺,說到底還是一具用泥巴塑成的軀殼,只要不是什麼高階的靈器傷及附體的元神,在他這泥身子上穿萬把個窟窿也不是什麼大事。
昨夜中的那支箭矢就只是一支普通的箭,那群人來勢洶洶只是為了殺一個林應而已,而林應並非仙門修士,動起手來不必大費周章,畢竟在三木原動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會在盛家面前暴露。
是以司淮雖然被那帶勾刺的箭頭扎得翻出了血肉,可他很有出息地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本想等人走後草草處理一下癒合了那道傷口,可看到吾念焦急萬分留下來照顧自己的模樣,忽而起了壞念頭,乾脆生生拉深了那道口子,褪下上身衣物讓他細細包紮傷口。
盛錦承的身影從窗前繞過,轉眼到了房門口,做模樣地在門上敲了兩下,看到吾念和塵一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色,隨即舉起手裡的酒罈子晃了晃,笑道:「新得一壇好酒,想邀祁舟兄同飲,不知道兩位師父也在。」
塵一一改方才的姿態,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胡亂朝他點了兩下頭算作招呼。
司淮瞥了一眼小和尚匆匆忙忙收拾地上果皮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先前對著那些修士還能口齒伶俐,沒想到對上個溫文爾雅的小公子就橫不起來了。
他拿起床頭的外衫披上正要起身,吾念已經走到他跟前一把把他又按了下來。
「淮施主身上有傷,應忌酒。」
盛錦承像是忽然想起這件事,拍了拍腦袋露出一個羞愧的笑,「我給忘了,實在對不住。既然這樣,祁舟兄好好養傷,缺什麼和府上的人說一聲就是,我們改日再痛飲謀醉。」
司淮抬頭看了盛錦承一眼,正好看見他轉身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幾分澀然。
林應來鳳棉十年,便當了他十年的私教先生,他先前提起那個博學大義的林先生時有多敬重,想必這會兒心裡就有多難受,提著酒上這兒來找他,多半是想同一個外人訴訴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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