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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門口敲了敲門,手裡提著給霍然買的早飯,和給蘇爽買的水果籃。「哎,嫂子,我這也剛下飛機,你可別怪霍總,他昨晚熬著夜趕回來的,飛機上都沒怎麼睡著,一直擔心著你會出事。」
「沒…」怪他…話沒說完,肚子又疼。咬牙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後背。霍然看著也跟著摸索了過來。他手心暖暖的,捂在後背舒服了些。
陣痛過去,霍然先把小白支回去了,跟著他熬夜飛回來,這裡也用不上他。霍然則坐在她床前喝了兩口粥,才扶著她起身,按照護士的說法,去樓下散散步。
每隔著幾分鐘一次陣痛,蘇爽扶著霍然的肩膀,就站在原地喘氣兒。這麼幾圈走下來,出了一身大汗。霍然便扶著她回去休息。
來來回回折騰到傍晚,蘇爽已經累極了。由不得已經十分密集的陣痛,倒在床上,趁著陣痛的間隙就能合眼睡一會兒。等著實在疼醒了,哼哼兩下扛過去。然後繼續又睡。
霍然一刻沒合眼,看著她心疼得難受。
就這麼混到晚上九點的時候,疼痛加劇,便再也睡不著了。霍然扶著她起來,餵了兩口粥,實在喝不下,坐起來不舒服,躺下去也不舒服。秦醫生來檢查了下,說是已經開了六指了,讓護士扶著她,去旁邊的助產球上坐一會兒。
坐來助產球上,蘇爽蓬鬆的待產服下的肚子,已經一陣陣緊縮,身體也有了些反應,覺得羞羞的,蘇爽小聲問了問護士:「是不是快了?」
護士讓她扶著床頭的欄杆,「聽醫生的,再忍一會兒就可以了。」
霍然擔心她摔倒,過來扶著她的背,幫她揉著後腰。這次卻不怎麼管用了,一邊揉著,背後一邊酸緊。肚子又疼,咬著牙才能不喊出聲來。霍然乾脆把她的頭埋進懷裡,「疼就喊出來,別憋著?」
蘇爽這才悶聲在他懷裡哼哼,哼得他心都碎了。
在產球上呆了半個小時,霍然實在看不下去,把她扶回了床上躺了下來。剛一躺下,蘇爽便覺得肚子裡悶聲一響,身下濕漉漉的一片。產婦班的時候,蘇爽學過,羊水一破就很快了。這一次她倒是很淡定了:「霍然,羊水破了。叫秦醫生來吧!」
折騰了這麼久,終於要解放了,蘇爽甚至有些輕鬆。秦醫生過來,準備好接生的工具,才慢慢教蘇爽順著陣痛用力。剛剛順了幾次,秦醫生那頭就傳來好消息:「已經看到頭髮了,媽媽很棒!」
霍然在她身後順著她的頭髮,幫她放鬆。
雖然很疼,可想著寶寶就要出生,保護了十個月的小生命,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蘇爽便有了十足的勇氣。半小時後,最後一陣劇烈地疼痛,蘇爽終於讓嬰兒脫離了母體。整個人都快虛脫下去的時候,聽到產房裡嬰兒的哭聲,眼淚便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一旁的霍然在她額前扣上一個親吻,「蘇蘇,寶寶出來了!辛苦了。」
蘇爽累得睜不開眼睛,只有秦醫生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是個健康可愛的小女兒!」聽到這句話,強撐著的意識終於換散開,她落入了一片夢境。
軟綿綿的泥土上,覆蓋著青青草地。玫瑰園,小橋流水,和風鈴。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丫頭,正在小溪邊上,餵著魚食,一旁霍小軒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拿著糖果哄她開心。蘇齊也在,教著兩個小屁孩兒說英語。蘇爽走過去,小丫頭便朝著她跑了過來,把剛剛從霍小軒手裡賺來的糖果遞到她面前。咯咯咯咯咯地笑。霍然不知何時出現,把小丫頭抱了起來,然後在她兩團紅撲撲的臉上,一邊親了一下。
緩緩睜開眼睛,蘇爽看到了窗外明亮的陽光。要不是因為醫院裡獨有的消毒藥水氣味兒,蘇爽大概會以為還在夢裡。耳邊傳來平靜的呼吸聲,蘇爽轉臉便看到霍然一手還拉著她,一手枕在他臉下睡著了。
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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