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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鐵衛應了,又不甘心:「若是雲小侯爺的親兵問起——」
「也不能說!」老主簿滿腔心累,「小侯爺的親兵去哪兒了,今日怎麼沒跟來?」
「奉命去找什麼人了。」玄鐵衛也不很清楚,「說是機密之事,不能細說。」
「既不能細說,便也不要問。」
老主簿點了點頭:「就如此事,也決不能同他們細說。」
老主簿回頭望了一眼屋內,近了些低聲道:「人家小侯爺的親兵都能把話藏住,你們莫非不能?」
玄鐵衛被激起了鬥志:「能!」
老主簿頗感欣慰,拍拍他肩:「小侯爺如今病著,親兵不在無人護持。那些人若是再惹小侯爺生氣,當如何做?」
玄鐵衛赳赳道:「叫他們閉嘴!」
老主簿放心了,又交代了幾句,回頭看了看靜靜躺在榻上行針的雲琅。
梁太醫不准人再進內室,眼下景諫等朔方舊部都守在外間,人人面色複雜,時而有人想向里望,卻又只看了一眼,便倏而低下頭。
老主簿看著這幾人,欲言又止,重重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更容不得外人再多說。老主簿多守了一陣,等到梁太醫拿布巾拭了汗,替雲琅掩上衣襟,終於從容出來,點了下頭。
老主簿稍許放心,也朝他施了一禮,趁著夜色,悄悄帶人出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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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再醒過來,天色已然大亮。
刀疤已辦完了事回來,寸步不離守在榻邊,雲琅氣息一變,便立時跟著起身:「少將軍!」
「不妨事。」雲琅撐坐起來,「我睡了多久?」
「只四五個時辰。」
刀疤扶著他,又忙去拿軟枕:「梁太醫在外面坐診,說等少將軍醒了,記得要喝一碗藥,再有事便去找他……」
雲琅被行過幾次針,自覺胸口淤積緩解不少,沒讓人扶活動了幾次,舒了口氣:「拿過來吧。」
刀疤忙過去,將仍在小爐上熬的藥拿下來,分在碗裡,小心端到了榻邊。
雲琅拿過軟枕靠著,接過藥碗,低頭吹了吹:「景參軍呢?」
刀疤張了下嘴,沒答話,不吭聲低頭。
「問你話。」雲琅失笑,「他們幾個人呢?叫過來,我有事還要細問他們。」
「現在怕是……叫不來。」刀疤悶聲道,「弟兄們跟他們打了一架,沒下狠手,可也有礙觀瞻,怕礙了少將軍的眼。」
雲琅只這一件事沒能囑咐到,一陣錯愕,抬手按了按額角。
他才醒,神思還不曾全然理順,想了想:「玄鐵衛呢,沒攔著你們?」
「沒有。」刀疤道,「玄鐵衛的兄弟幫忙望的風。」
雲琅:「……」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雲琅匪夷所思,「此前不還互不相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裡總約著牆外打架——」
刀疤勉力忍了半晌,再忍不住:「少將軍!」
雲琅話頭一頓,抬頭看了看他,喝了一口藥,將碗擱在榻沿。
「那些人——」刀疤咬緊牙關,「您當初幾次不計生死冒險現身,刻意露出蹤跡,為的分明就是聲東擊西,好叫王爺在京里能救他們!」
「這些年京里亂七八糟,誰不是生死一線,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刀疤實在壓不下這口氣:「他們便不想,若是當年您不出手,端王謀逆之冤坐實,朔方軍只怕都要毀於一旦!如今只是——」
雲琅淡淡道:「只是沒了七八個,有什麼可憤憤不平的,是不是?」
刀疤打了個激靈,不敢再說,跪在榻前。
「學得不錯,連聲東擊西都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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