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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硯文掏出身上僅剩的半吊錢,給他請了大夫。即便他自己生著病,那半吊錢也沒敢用,就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
小乞丐說嚴曦遇到一個好人,給了他很多很多銀票,剛巧被幾個地痞無賴看到,他們等嚴曦走到無人處,將人打暈,搶走了銀票!他趕到時那些人正拿著銀票一鬨而散。
「……」所以,害他被人揍了一頓,失去記憶,找不到爹娘的人,其實是……藺容宸?嚴曦扶額,還真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如若不是後來遇到李行之……
「對了!」嚴曦驚喜道:「兄長可知祖父為何將我帶回李家?」
「祖父說你是故人之後。」
嚴曦拍掌,「對!所以祖父一定認識我爹娘,或者是我爹娘的爹娘……如此不就有頭緒了麼?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他為自己的機智歡喜不已,沒看到梁硯文的臉白了又白。「可惜,顧純先生走了,不然,問他或許會查的更快!」嚴曦沒了剛才的喜動顏色,悵然道,「兄長,殺害顧純先生的兇手可找到了?」
「沒,還沒找到。」梁硯文躺下,背對著他,「先睡吧!明日再說。」
「也好。」
嚴曦這番一時喜一時悲,輾轉反側了半夜未睡著。好不容易過了四更,有些困意,閉上眼就看到藺容宸拿刀追著他砍,從蘇州追到京城,又從春風十里追到倚紅樓,嚴曦正憂心他小命不保,哪想畫風一變,藺容宸丟了刀,將他死死抱住,吻的天昏地暗。倚紅樓眨眼變成安和殿,嚴曦躺在龍床上跟藺容宸滾的難分難捨,還不可抑制地輕哼一聲,情動至極地叫了句「容宸」。
要命的是,這個稱呼被同樣睡不著覺的梁硯文一字不差地聽了去。他猛地坐起身,盯著不足一丈遠的另一張床,如五雷轟頂,駭然欲絕。
待他神色紛雜地走至嚴曦床邊,見他呼吸急促,數聲呻|吟溢出口,這分明是在……做那種夢。
夢的是……藺容宸?
梁硯文抬眸瞥見嚴曦的床尾掛著一幅畫,隱在白色的帳幔後,若不撩起床沿的紗幔,完全看不到。
這幅畫他上次來就看到了,只是上次收了起來,放在嚴曦的床頭,他當時還以為這是嚴曦的新作,就沒在意。待看清那畫中人,唰的一下白了臉色,明白了所有。
怪不得他要不顧性命地幫藺容宸!怪不得他突然問自己有沒有心上人!
且不說他的身世,就單單是覬覦皇帝這一條,已足夠他死個千百次!如今的處境,本就已如臨深淵,梁硯文沒想到竟還有這一段隱情!
若早些知道,又何必進宮面聖,直接拉著嚴曦隱姓埋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春夢被家長發現的尷尬。
第45章
舉棋不定
第二日晚上, 嚴曦回到家見梁硯文正喝酒。
他極少見梁硯文飲酒,在他的記憶中,兄長總是清清淡淡, 不大喜亦不大悲, 就如春風十里前的那一池春水, 溫和,寧靜。如此反常, 為他平生第一次所見, 所以心中格外擔憂, 「兄長可是有甚煩心事?」
梁硯文搖搖頭, 手指沾了杯中酒, 在桌上寫道:「為何回來了?」
今早走之前他說有幾本卷宗需要謄寫,梁硯文還以為他會晚些回來,正好避著他喝幾杯,哪想被逮個正著。
嚴曦知道梁硯文什麼事都愛放在心裡,怕他悶得慌,勸道:「兄長若有事, 可以同我講講。」
「也無甚大事,偶覺心煩罷了。」他抬眸, 目光熱烈地望著嚴曦, 「雲昕, 假若,我是說假若……讓你做皇帝,你願不願意?」梁硯文的手指微微發抖, 不知是激動還是因這句大逆不道的話而心生的害怕。但他那烈火一般的目光里透露出的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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