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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千意搖頭：「可惜了。」
0921：「……」它一點也不想知道宿主在可惜什麼。
唐千意突然注意周曼若映在玻璃牆壁上的側影嘴唇翕動，似乎在默念著什麼，於是問0921，「她在說什麼？」
系統擴大感應範圍觀察了一下周曼若的口型，然後一字一句地複述過來：「睫毛膏是絕版，睫毛膏是絕版……」
唐千意：……聽不懂。
陳浥輕完全沒在意周曼若的情況，只是溫柔地詢問唐千意：同時也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她惹你生氣了嗎？」
剛才喝走周曼若是怕這位一時衝動遷怒他，但其實他心中並無怒意。
無論是什麼人，如果能讓她轉移目標，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唐千意卻皺了皺眉：「你希望她惹了還是沒惹？」
陳浥輕一噎，好看的雙眼緩慢地眨了眨，還是換掉了預備的回答：「我當然是希望沒有，畢竟如果你生氣了，我也沒有好下場，不是麼？」
「撒謊。」唐千意笑了起來，「如果我現在罵你是個被老婆拋棄的慫蛋，你生不生氣？就像我殺了你再問你死的疼不疼，無緣無故說什麼廢話？我說我希望你前兩次死的不疼，你信嗎？」
「叮，快意值+5。」
「好厲害！」雖然0921還是搞不懂這次快意值為什麼增加，但它決定還是先喊666。喊完了才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我也不清楚。」唐千意回答，「可能原主覺得，如果她一開始就能看出陳浥輕在撒謊，也不會有後面的結果？」
0921：「有道理！」
唐千意嘿嘿一笑：「如果是這樣，那她想多了，這就是一串數據，早晚都得這樣，改不了的。」
「叮，快意值-1。」
0921：「……」
唐千意：「……」
「好吧，」陳浥輕深呼吸一口，「是我多嘴了。」
他接下來似乎也放棄了套唐千意話的打算，安安分分領著她在總部大樓里遊蕩，唐千意對參觀這件事興致缺缺，沒事就在背後敲他一下子，看看快意值增不增加。陳浥輕敢怒不敢言，只能裝作沒看到下屬詭異的目光，硬生生憋下了這口氣，一張俊臉越發冰冷。
逛了一下午，快意值停留在24不動了。就在唐千意開始研究炸了風遠集團總部大樓能不能增加快意值的時候，陳浥輕停下了腳步。
「現在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你想去哪裡吃飯？」他已經不期待對方能主動要求去吃什麼東西了，或許對她來說需不需要進食都是個未知數。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以她的能力水平，應該不屑於在飯菜里下毒。
「行啊，」唐千意答應得十分爽快，「吃什麼都行。不過我吃的有點多，你要做好準備。」
吃得多才沒關係。陳浥輕暗自鬆了口氣，打了個電話出去。他提出吃飯也是想試一試唐千意，如果她真的不吃，那才可怕。
厲鬼才會不吃不喝。
半個小時後。
現在陳浥輕確認唐千意絕對不是鬼了。
他坐在餐桌前神色複雜地看著服務生換掉吃過的盤子，再端上新的菜。唐千意對服務生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吃。放入嘴中的食物在腮幫子處短暫地動了兩下，就咽了下去。
從點的菜來看……百無禁忌，只是尤其偏愛肉食。
陳浥輕不迷信，但功成名就後也請過一些玄學大家，聽過一些傳說。可他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子，只覺得別說是厲鬼了，什麼千奇百怪的類型都套不上去。
論作惡多端，他在認識的人中還排不到前列，要是來討債的妖魔鬼怪都這麼……隨心所欲，那這座城市裡的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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