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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要在陰司走一遭,相當於在他跟前走一遭,這麼想,的確不奇怪。
可還是那句話,諦聽不是人,他是。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陽間人,誰聽了這話不說一句「你有病叭」?
「除了小孩子畫得好一些,其他也就那樣。」諦聽語氣異常平靜。
溫白:「……幸好你這話是對我說的,不是對別人說的。」
諦聽有些不解:「?」
溫白:「否則怕是能讓你體驗到一回什麼叫『教你做人』。」
諦聽:「……」
不過諦聽這話一說,溫白倒是確信了,諦聽說的見過,應當不是假的。
因為「破廬山翁,尤擅稚子」,說的就是朱浮。
朱浮常年獨居山中,自己搭建了一間茅廬,所以自號破廬山翁,甚至比他的真名都要響亮些。
正史先不提,野史上每每提到他,最愛說的就是「脾氣古怪的小老頭」,因為他自成一派,當時流行什麼,他偏不畫什麼。
比如不畫山水、不畫花鳥,只畫一些農耕、春種圖。
一生未娶妻,膝下也無一兒半女,卻尤擅畫田間稚子。
「稚子牽牛圖,」諦聽「唔」了一下,語氣波瀾不驚,「是那孩子跑出來了,還是牽的牛跑出來了?」
溫白:「……」
「孩子沒跑出來,牽的牛也沒跑出來,」溫白嘆了口氣,「只是不見了。」
如果是別的,鄭博昌倒也不會那麼心驚膽戰。
但偏偏畫裡頭是人。
別的都不說,就哪天正睡著覺,一個孩子牽著牛跑出來,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不害人,也夠把人嚇精神虛弱了。
溫白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這歸陰司管嗎?」
既然諦聽說有可能是古物生靈、成精,那也不知道對不對口。
諦聽沒回答,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門鎖的聲響。
緊接著,諦聽才說了話。
「問你呢,這歸陰司管嗎?」
顯然不是在回答他。
跟著,陸征的聲音便透過屏幕響起:「在哪。」
溫白還不知道接電話的人怎麼突然從諦聽換成了陸征,下意識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手上只有電話,要去的話,我得問問地址。」
陸征頓了下,才道:「我問的是你。」
溫白:「……家裡。」
陸征:「明天早上過來。」
溫白:「嗯?」
「嗯什麼嗯,」陸征語氣一轉,「我是老闆,你是下屬,難道還要我去找你?」
溫白:「……」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忘了原來他還在給陰司打工的事實。
「好。」溫白輕聲應下。
聽陸征話里的意思,應當是要管這件事了,那他總要提前先跟那邊打個招呼,怕時間太晚不好打擾,於是匆匆說了一句「老闆再見」後,便掛了電話。
陸征:「……」
看著臉色瞬間沉下來的陸征,諦聽還有些稀奇。
以溫白那性子,這是說了什麼,才能讓陸征露出這種表情。
諦聽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開了口:「他說什麼了?」
陸征只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一把扔過手機,轉身向後走。
諦聽「唉」了一聲,忙接住無辜的手機。
低頭一看。
通話已經結束。
總共十來分鐘的通話,有九分鐘都是他和溫白在聊。
也就是說,這兩人滿打滿算就聊了幾句。
諦聽慢悠悠抬眸,笑了。
原來不是說了什麼惹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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