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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過後,北線軍民收拾殘局,一杯殘酒送走亡魂,未亡人還要繼續生活。他們世世代代紮根苦寒之地,繁衍耕耘,生生不息。
石俠關守衛每日照常眺望無邊黃沙,乍然見一支軍隊自遠處滾滾而來,而邊線哨崗沒有任何警戒傳出,喜上眉梢。
小將士拿著一支千里眼用力觀察,只見迎風獵獵的帥旗黑底繡金,夏字隱約可見。
「大帥回來了!」
「大帥回來了!」
大慶西北疆域的門戶緩緩打開,一眾將士們激情熱烈地迎接他們的主帥歸營。
城牆上歡呼的響聲震天,守城主將一見夏楓便興奮地熱淚盈眶。
蕭明忱騎馬跟在夏楓身後,面色平靜無瀾,唇角多了一分幾不可見的輕笑。
他不是第一見夏楓領軍,卻總是被軍威軍容所震撼,西北軍的熱血赤誠,每一次都直擊蕭明忱靈魂深處,將他藏在心底的黑暗擊得粉身碎骨。
他在陰詭狡詐中長大,自小看慣了欺騙與算計,以為坦誠就是世間難得的寶物。
到了西北才發現,生死相托,榮辱與共,這隻存在於臆想中的東西竟毫無刻意地藏在每一個將士的心中。
挽長弓,射大雕,將軍年少,意氣風發。
西北位於大慶最邊沿,歷來為貴族世家所不屑的苦寒之地,這裡的一切卻充滿了生機,一切都是那麼的頑強而自由。
夏楓一入關就被一群莽夫圍著問東問西,擾得煩不勝煩。偏偏這夥人都有正經軍務,她也不好太多敷衍。月上中天,打發走最後一人,才得空出門去尋蕭明忱。
那日在飛鷹部無情地拒絕了寧王殿下的討好色&039;誘,夏楓覺得十分可惜,若不是涉及寧王身體安全,她一準再占點便宜就許了。
蕭明忱房門緊閉,屋裡燭火卻通明,門外無人守夜,只遠處站了個護衛。
夏楓放緩腳步,走近廊下。低聲交談的聲音從窗戶縫漏了出來,蕭明忱一如既往的平淡無瀾,讓人看不清摸不透,另一道聲音卻透著幾分煩亂急切。
她刻意掩住氣息,停在窗外,不過一會兒,便皺了眉頭。
范普抬袖拭掉額頭沁出的冷汗,不顧形象地端起茶杯,一口灌了:「殿下,如今的天下形式您看得清楚,蕭敬不過是條喪家之犬,蛟蛇生角也化不成龍。您身負慶室正統血脈,留在西北,實無意義。」
「西北也好,盛京也罷,有沒有意義並非要以此來斷定。」蕭明忱捂著捧爐暖手,並不介意他話中意有所指,「阿楓曾對本王說過,她覺得,人活一世,無愧於本心即可,是非對錯,功名榮辱皆是身外之物。」
夏楓聽了這話,忍不住偷笑,伸了伸耳朵,繼續聽牆角。
「嚴林聯合孫信將軍截斷北賀補給,陸農卓藉機反撲,蕭敬縮頭遷都西京,結果遇上趁機而上的南疆人,如今江南江北一片混亂。」
范普憨厚的臉上帶著與相貌不符的圓滑,滑稽又融洽。他仔細打量對面這張驚為天人的臉,恭謹道:「殿下,范某並不糊塗,如今天下為局,誰是背後這執棋之人,看得分明。在下可不信您留在西北,是被大帥真情打動,只為佳人。」
蕭明忱奇怪地看他一眼,唇角帶上一抹笑:「如果本王說是呢?」
范普不接話,鄭重其事地站起身,作了一揖:「殿下,實不相瞞,范某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夏楓豎起耳朵,摸了摸手邊的劍,暗中盤算范拱辰跟了自己幾年也算勞苦功高,勉強給他抵幾分罪過,等回頭少向她媳婦檢舉一個他外面藏的美人。
「還請直言。」蕭明忱不閃不避,笑看著面前的人。
他對范普做過了解,知道這人是夏楓的左膀右臂,很得倚重,並不想與之交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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