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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火葬場4 蕭煜:我都對晚晚做了什麼!……
她捅他時分明精神正恍惚, 那血自他胸前滴落,她表現得既驚駭又慌張,還有些異樣的恐懼忙亂, 舉止細微里, 處處都是古怪。
所以他由著她跑, 由著她把自己關起來,等著謝潤來,就是想問個清楚。
謝潤的手垂在身側,攥緊又鬆開, 如此反覆, 額邊青筋暴起, 經絡分明。
在來的路上他便想過,音晚不會這麼不知輕重,在這個時候去捅蕭煜一刀, 她定然是又犯病了。
蕭煜何等精明,事情能瞞到今天已經是奇蹟, 是不可能瞞他一世的。
可該從何說起?
蕭煜的心不住下沉, 對方的沉默正無聲的印證著他的部分猜測, 他道:「不管晚晚有什麼病,需要什麼藥,你說出來,哪怕踏遍天下,我也會去給她尋來。」
謝潤突得出聲:「音晚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你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他問得無比認真,面上的困惑猶疑甚是生動。
蕭煜不惱, 將一封奏疏扔到謝潤身前,傾身看他,眼中光色粼粼:「謝潤, 現在的我,想要什麼伸手便能拿來,誰能阻我?你想一想,我為什麼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現如今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算計的?」
謝潤將那封奏疏撿起來,原是他的請辭摺子,善陽帝已經批了。
雖然此情此景過分壓抑,可看著辭呈上的硃批,他還是豁然輕鬆,仿佛常年壓在脊背上的大石終於被移開,胸肺皆暢,連呼吸都輕快了。
他合上奏疏,看向蕭煜,順著他剛才的話:「是,我已沒有什麼值得你去算計了,那你又是為了什麼?」
蕭煜那過分沉暗的面上突然泛起剔透的光,幽靜溫暖,連聲音都變得柔和起來:「為了你的女兒,因為我愛她。」
他胸前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寢衣潦草合著,透出淡淡血漬,可看上去一點都不可怖。像是惡鬼收斂起獠牙,沐浴著情愛的光芒,又變成了那個灑脫明媚的少年郎,俊秀若明珠,仇怨淡去,對世間滿懷憧憬。
但謝潤清醒地知道,他再也不是十年前的蕭煜了。
他身懷冤屈仇恨而來,心狠血冷,凶戾乖張,萬千手段、百般城府只為討債。他可憐,他所做都是應當,自己欠他的。可唯有一樣,他絕不是女兒的良人,這天底下任何一個愛女兒的父親都不會願意把女兒交給這樣的人。
所以,今天的坦誠只能是手段,不是結果。
他在來淮王府的路上,又想通了另外一件事。
善陽帝活著時,會守著這秘密,用來拿捏他,迫他聽話。可如今善陽帝要死了,難保他不會基於各種原因對旁人說出來。
如今蕭煜勢頭正盛,各種算計都圍繞著他。與其遮遮掩掩,到最後再生出些誤會,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和盤托出。
蕭煜有句話說得對,若過去這秘密還值點錢,從今夜起,他已不是尚書台僕射,身上已沒有什麼值得算計的了。
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差別?
謝潤合了合眼,收拾心情,嘆道:「晚晚……是個可憐的孩子。她身上的不是病,是毒。」
「是一種極罕見的蜀地藏|毒,鏡中顛。身中此毒,先是時常頭疼,出現幻覺;然後便會精神恍惚,言行怪狀;最後瘋癲自殘,成為一個徹底的瘋子。」
蕭煜緊攥著匕首柄端,任上面的雕花深陷入掌心,覺得這症狀有些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聽過。過了許久,他才沉聲問:「晚晚為何會中這樣的毒?」
「因為……是從娘胎裡帶來的。」謝潤面容悲愴,戚戚言道。
蕭煜腦中划過一道雪光,面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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