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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開疆和煦一笑,恭敬行禮。他生性疏離冷淡,不過對蕭家人,他還是很願意親近的。

孟老夫人又與霍開疆聊幾句西疆的情況,就止住了話頭,忽然看向蕭承業,緩緩走了過去。

蕭承業被祖母嚴厲的眼神盯著,不由抖了起來。

蕭錦瑟躲在他身後小聲說:「兄長,穩、穩住!別讓祖母看見我!」

蕭承業抖得更厲害了,一邊對祖母恭敬地笑,一邊低聲道:「已經、很穩了啊……」

第6章 撒嬌 別躲了,我又不吃人!

孟老夫人在蕭承業面前站定,高聲道:「別躲了,我又不吃人!」

蕭錦瑟正屏著氣準備逃跑,被孟老夫人這一嗓子給喊得泄了氣,從蕭承業背後走出來,甜甜笑道:「祖母。」

「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孟老夫人嗔怪地看著孫女,「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躲什麼?」

蕭錦瑟尷尬地扶住祖母,帶了點撒嬌的語氣說:「祖母都知道了?我這不是……怕祖母難過麼……」

蕭家如今的榮華富貴,全靠祖父當年出生入死換來,祖父祖母當年有多苦,蕭錦瑟聽父母說起過很多次,所以她才願意收斂性情,做出名門閨秀的樣子,進宮為蕭家爭取更多榮寵。

不過榮寵還沒掙來,自己倒先被趕出了宮,恐怕明天就會成為整個帝都的笑話。

自己不在乎名聲,可祖母會怎麼想?

沒想到孟老夫人用拐杖狠狠敲在地上,白眉一挑:「楊家人欺負你了?」

「不是!」蕭錦瑟見祖母像是要當眾辱罵當今帝王的樣子,忙低聲說,「是孫女……不小心打了陛下……」

鎮國公是武將,聽力不錯,聽見這話臉都綠了。

孟老夫人卻笑得打顫:「好,很好!誰都不能欺負咱們蕭家人!楊家人也不行!」

見祖孫倆聊得火熱,鎮國公忙說:「母親,咱們到堂屋用完飯再說。」

「不用了,我回去吃齋,等會兒那邊又該雞飛狗跳了,還是得老婆子我鎮著!」孟老夫人說著,逕自拄著拐杖,在一眾僕婢簇擁下往院門走去。

這些年她和陳氏母子三個住在隔壁偏院裡。她本想封了兩院子之間的門,省得陳氏三天兩頭找鎮國公發瘋,可鎮國公夫婦為了家庭和睦,反而讓這道門日夜開著,方便孟老夫人和陳氏他們過來。

蕭錦瑟忙追上去說:「祖母,要不您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伯母愛吵鬧,總是打擾您清淨。」

孟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說:「要是祖母不要他們,他們更該瘋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偏院。

蕭錦瑟明白,祖母一直偏愛父親這一房,可為了讓陳氏不至於太瘋狂,祖母表面上更偏心陳氏他們,平日裡經常用大筆銀錢打發母子三人,否則蕭家真的會雞飛狗跳。

祖母性格倔強,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搬回來的,蕭錦瑟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日後慢慢勸祖母。

庭院裡恢復了平靜,幾人來到堂屋,賓主落座,上了酒菜,鎮國公讓奴僕們下去,只剩下五人。

鎮國公看一眼女兒,知道她骨子裡的潑辣沒有改,索性向霍開疆問真相:「開疆,你今日也在宮裡,可知道錦瑟為何……出宮了?」

霍開疆不好多說,只是笑道:「蕭叔,陛下給大小姐寫和離書的時候我確實在場,可陛下沒有處罰大小姐,說明陛下還是忌憚蕭叔的,蕭叔不用擔心。」

鎮國公蹙眉道:「你們都太年輕。陛下是君,蕭家是臣,怎麼能讓陛下忌憚蕭家?一旦君臣失和,大梁的將來堪憂。」

蕭錦瑟忍住反駁的想法,這時候有霍開疆這個外人在場,不是說心裡話的時候。

鎮國公勸了幾句,見女兒沒反應,就轉而和霍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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