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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原來這便是前世大婚前打鐵匠的住所麼?
沈媚兒其實是知曉他在那打鐵鋪子不遠處有個住處的,大舅跟爹爹還曾來過一趟, 只當年沈媚兒聽說屋子是租賃的, 又是在貧困窟西街, 便一臉嫌棄的如何都懶得落腳, 她才懶得委身來這破爛地方呢。
這會兒卻覺得, 雖一貧如洗的,卻也委實屬於那渾人的做派。
瞧著屋子清淨得厲害, 應當沒住多久。
應當是去年年底回的洛水鎮罷。
從戰場上廝殺回來, 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回來後,雙親逝去, 家破人亡,其實亦是個可憐的,至少, 同沈媚兒相比,媚兒要幸福多了。
可惜,前世,沈媚兒對這渾人多有嫌棄, 對他的境遇絲毫不感興趣,故而所知不多,這會兒卻是來了幾分興趣, 倒也不好貿貿然開口。
橫豎相比之下,此處同後來成親後的那座宅子相比,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了。
媚兒驕縱,又愛美,要求甚高,雖耗費極大,卻也到底將整個屋子上下收拾得妥妥噹噹的,當年那宅子雖不大,卻也是獨門獨院,在洛水鎮自是比不上各方商賈富澤之人,卻也算得上中上的家宅了,只不知這會兒那宅子是空著,還是被人住著。
沈媚兒低頭沉思了片刻。
尋思著哪日再過去探上一探。
這時,打鐵匠在外頭敲門,似有些不耐煩,要急著送她回去了。
沈媚兒便將嘴微微一撅,不情不願的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出去前,她難得興致大好,主動將炕上的被褥收拾了一番,只她腳還有些腫,手腳不利索,再加上往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家裡的所有活兒都被娘親小元氏包攬了,折被褥時歪歪扭扭的,沒折好,末了,乾脆鋪開,攤開在了那大炕上,後有些使壞似的,將那身換下來的被撕破的衣裳一溜煙塞到了被褥低下。
想到那打鐵匠回頭掀開被子,瞧到被子裡的衣裳的生鐵似的模樣,沈媚兒便微微勾起了嘴角,哼,嚇唬死他,誰叫方才弄疼了她,她沈媚兒可是天底下最記仇的。
卻說雖正了骨,腳踝未曾傷到骨頭,可是到底腫了,腳踝處都腫成了饅頭了。
走兩步還好,只剛剛走到門口,沈媚兒便一手扶著門沿,一邊微微彎著身子,扶著膝蓋骨,疼痛難耐了起來。
沈媚兒便死死咬著唇,只立在門內,怎麼都不願意動了。
末了,抬起了眼,委屈巴巴的瞅著打鐵匠不說話。
薛平山見她換好了衣裳出來。
目光不自覺落到了她的身上。
藕粉色很襯她。
比上回一身洋紅,囂張跋扈的模樣,這會兒瞧著乖順嬌俏了不少。
想起不久前,他去鋪子準備隨手購置一件衣裳,卻被掌柜的追問打趣地模樣,薛平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極為輕微地不自在。
薛平山輕輕咳了一聲。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屋子裡內地那道嬌俏身影,雖沒說話,可那滿臉寫著「我走不動了」「我不走了」「你自己看著辦罷」地臉面,薛平山清冽地眉眼再次微微蹙了起來。
不多時,忽而又想起那回對方撒潑打滾,張嘴咬人地兇悍模樣。
薛平山背在身後的手,大拇指下意識地沿著四周轉了一圈,眉頭蹙得更深了。
良久,意識到自己的地神色有些恍惚後,薛平山微怔了片刻,沉吟一陣後,他只大步走進了屋子,只將牆壁上那套黑色的斗篷幾斗笠取了下去,朝著沈媚兒身上一裹,便也不管不顧了,只蹲在了沈媚兒身前,低低吩咐道:「上來。」
他這會兒只想趕緊將人送走。
打過幾回交道後,見對方這模樣,他似乎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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