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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你怎么不敢说了?老东西!”少泽骂了一句,旋即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无比的阴寒,仿佛是从深渊爬上来的恶鬼的声音。
太叔岁岁见状不由愤而起身,斥道:“少泽,你闭嘴!休要对我师父不敬!”
少泽冷冷一笑,却是略过太叔岁岁,直接看向了天算子,道:“岁岁我要带走。她原本就是我救的,没有我的默许,她来不了山外山,也做不了你的好徒儿。”
天算子气得满目赤红,跌坐在椅上,颤抖着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关仙家秘辛,他若漏出个只言片字,自己这条老命丢了便罢了,可他还有一双徒儿,总得支撑着这把老骨头,护住他们才是。
太叔岁岁和青蘅见状连忙冲上前去,一人扶住了一边。
太叔岁岁红着眼道:“师父!您别气坏身子。我知道错了!”
青蘅气呼呼道:“知道错了就好!岁岁,你快和师父说,你不去那什么劳什子亡命窟了,好让师父安心。”
太叔岁岁听罢却是犹豫了,张了半天口,那句“不去”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她想去百炼山,想尽快成为天尊,救醒沈芳亭,哪怕那是个亡命窟!
虽说少泽杀了自己的师父十分可怕,但她绝不会变成那样冷血无情的人。这一点,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于是,太叔岁岁哀求道:“师父,师兄,你们就让我去吧。等我修成天尊,立即就回来看你们。师父,您放心好了,我定会守住道心,绝不会嗜血滥杀的!”
青蘅听罢不由气怒道:“岁岁!少泽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愿意同他去那什么亡命窟!”
太叔岁岁闻言沉默了。她不仅要去亡命窟修炼,修成天尊后,还要去摩诃谷采摩合罗花,不论哪件事都随时会丢掉性命。她不敢和青蘅说,更不愿放弃救沈芳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天算子看了一眼太叔岁岁,心中重重一叹。他曾与那个人匆匆见过一面,大抵知道太叔岁岁是因何振作,又因何要拼命修炼,甚至不惜去亡命窟的。
他只是不由感叹,自己当年一个心软,留下了太叔岁岁的一缕神魂,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如今,她依旧落入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他本想收她为徒,让她安稳平淡地过完一生。
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也罢,便由她去闯一闯吧。也许能翻了这天罗地网也未可知。
思及此处,天算子轻叹一声道:“罢了。岁岁,你想去便去吧。只是,千万守住道心,也要护好自己。别让为师和你师兄担心。”
太叔岁岁闻言一喜,忙道:“多谢师父!师父的话我定铭记于心。师父给的心法我也会勤加修炼的!”
天算子点点头,又看向少泽,神色有些复杂,道:“少泽,你到底随我学过几年阵法,岁岁算是你半个师妹,你好好护着她。至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青蘅,送他们下山。”
少泽闻言顿了顿,才道:“好。”
青蘅不知少泽竟和自家师父学过阵法,心中惊讶了半晌,不过到底没有多问,一路送太叔岁岁和少泽下了山。
太叔岁岁有些愧疚地和青蘅告别,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和师父。
青蘅心头郁闷,他自是不愿太叔岁岁离开,可师父都发话了,他自然不好忤逆师意。因此只是有些气恼地道:“知道了。师父我自会照顾好。你……你自己也要小心。别什么都听少泽的!你吃过的亏还少吗?当初在化龙岛我就叮嘱你,离沈芳亭远一点,离慕容年远一点,你偏不听。你……唉!你平安回来,记住了没有?”
太叔岁岁眼眶微湿,闷声道:“我记住了,师兄。”
青蘅见她罕见的乖巧,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娃娃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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