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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曦看著亂雲飛渡的文字，強裝的堅強崩塌了。
對門房間裡，邵渡瞳孔擴大，不可置信地看到奚曦給亂雲飛渡的微信發送了語音邀請。
邵渡飛速抓起直播的變聲器耳麥，連上了手機。
「呃……」奚曦用了變聲器和亂雲飛渡語音通話。看到接通，然後就聽到對面人低沉的呼吸，奚曦有些緊張，「你在忙麼？」
「不忙。」冷淡低沉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有空。」
「我可以和你說會話麼？」
「嗯。」
奚曦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沉痛的心情，如果再不傾訴，他可能會憋死。
「你說的對，那人是渣男。」奚曦有些哽咽，「他騙了我。卻又說喜歡我。」
「我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是溫柔對我的那個人，還是騙我的那個人。明明他的欺騙很明顯了，我卻早沒懷疑！我覺得我就像個傻子！」奚曦咬著嘴唇，「我現在很亂，很難受，很累。」
「我也被人騙過。」
「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那天，我發現被人騙了。」
「我記得。」
「他是我鄰居弟弟，我把他當作家人。」邵渡頓頓，原來的回憶卻並不會讓他內心再有什麼波瀾了，「可他對我有了不該有的感情。為了留住我，他裝病、裝自/殺，要挾我不許和別人戀愛。」
邵渡的話讓奚曦心都揪緊了，「竟然用自/殺要挾你？！太過分了！」
「那時我以為他真病了，不敢刺激他。我選擇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那之後的兩年，我每天都在自責，認為是自己導致對方生病。
那兩年自我封閉，不交際，不敢開心，像是在用自我放逐、懲罰的方式去對他贖罪……」
奚曦為邵渡感到心疼，「不是你的錯！」
「對，不是我的錯。」邵渡頓頓，「同樣，如今你失戀，也不是你的錯。」
「糾結於為何自己被欺騙，試圖從自身找原因。不斷給自己下定義，「是我的錯」，「因為我笨」，「我識人不清」。」
邵渡頓頓，「人類最愚蠢之處，就是習慣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傻不傻啊？小笨蛋？」
奚曦耳尖紅了，那句小笨蛋，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卻多了一絲寵溺的味道？
同時，他的話語，莫名的讓奚曦持續煩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你說的對，不是我的錯。不過我之前是挺傻的……以後爭取不傻了。」奚曦悶悶地說，雖然這種保證自己都沒信心。
「你才19，應該允許自己犯錯改錯。不破不立，認清了渣男，不見得是壞事。」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奚曦揚起一抹真心的笑容。
「別悶在房間，多出去走動，多交朋友。總會好的。」
「你怎麼知道我悶在房間？你怎麼知道我朋友少？」奚曦撇嘴，雖然他都猜中了，奚曦有點覺得丟臉。
因為我就在你對門，小傻子。
「猜的。你是宅女。」
奚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其實是宅男。
「那你後來原諒那個騙你的人了嗎？」奚曦問。
「我不生他的氣了。」
「這麼大度？」奚曦不信。
「因為已經不在乎了。」
奚曦反覆品味著邵渡的這句話，是啊，當你對一個人不在乎了，何談原諒與否？哪裡還會給在心裡給對方留一點空間？
奚曦有點羨慕邵渡，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真正從尹百城的漩渦里離開呢？
「那兩年自我放逐，也不是全無價值。」話筒那邊傳來了低沉的男音……
「什麼價值？」奚曦問。
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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