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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七個,天使長只有我們七個,我們七個是天使長,可是天使長真的必須是我們七個嗎?」
拉斐爾愣了愣,一時間有些理解不能,可是不過十秒,他立刻反應過來了,僵硬的看著梅塔特隆,一字一頓的說:「梅塔特隆,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梅塔特隆微笑,笑得像哭了一樣,他說:「我非常清楚,拉斐爾,所以我才告訴了你,我也只敢和你說。」
拉斐爾的理智,讓梅塔特隆相信拉斐爾知道後不會恐慌無措;拉斐爾的睿智,讓梅塔特隆相信拉斐爾能明白他深藏在心底的惶恐不安;拉斐爾的成熟,讓梅塔特隆相信拉斐爾不會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
彌賽亞比拉斐爾還要冷靜理智,可是彌賽亞一直不大管事,事不關己是他一貫的態度,所以梅塔特隆覺得和彌賽亞說了那跟和一棵樹說了沒區別;薩麥爾是司職審判的天使長,雖然薩麥爾的臉上幾乎無時無刻都那麼冷靜淡漠,可是誰不都知道薩麥爾就是一個偽裝成冰山的火山?他要是知道了保準會暴躁生事,所以梅塔特隆對薩麥爾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米迦勒?呵呵,就連小天使都比他理智知道分寸,所有天使長一致認為米迦勒知道了那和公告整個天界有區別嗎?加百列的話,在單獨面對那張白蓮花一樣聖潔溫柔的臉的時候,所有天使長都說不出任何不乾淨、不美好的話題,他們連重話都說不出,那張臉實在太……讓天使長們想呵護了,雖然加百列的實力能和米迦勒比肩。
至於路西菲爾……若說誰最忠於父神,那就是路西菲爾了。可以說,在路西菲爾眼裡,就連整個天界的天使都比不上父神的一句話。天使長們甚至背著路西菲爾偷偷議論,要是哪一天父神寂寞了想找一個伴侶,路西菲爾絕對會不擇手段、排除萬難、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送到父神身邊。說出這句話的就是拉斐爾,所有天使長都深以為然,當然,要是真有那一天所有天使長都會這麼做。所以梅塔特隆覺得要是他和路西菲爾說這種事,他絕對會被路西菲爾捆著到大聖堂里向父神謝罪的,畢竟這句話可以說是在質疑神了。
拉斐爾給自己灌了三杯茶後終於捋順了腦袋裡思緒,冷靜的說:「你在質疑自己的存在,你甚至在質疑父神。你該慶幸,如果是別的天使,你現在就不是坐在這和我聊天了,而是在監獄裡度過自己的一生。梅塔,我想你該多休息幾天好好冷靜一下,而不是胡思亂想。」
梅塔特隆扭頭看向窗外,這裡是天國學院,而且這裡是第九層,所以他能看到不少在遠處高空中正在學習飛翔的小天使們,羽翼還非常稚嫩的小傢伙們飛得歪歪扭扭的,還時不時的與同樣飛得歪歪扭扭的同學撞到一起然後掉到草地上,接著就被整個班的同學鬨笑。
梅塔特隆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柔和了下來,他轉回頭對拉斐爾笑著說:「你說,如果我們像是後來的那些天使一樣,從幼崽時期一點點成長起來還怎麼樣?」
「不怎麼樣。」拉斐爾溫雅的說,「我只知道,那時候的天界需要青年狀態的我們去建設,天界是等不及我們從幼崽狀態長大後再去建設的。梅塔,你還是這麼愛做夢,有時候米迦勒都比你現實。」
「現實嗎?」梅塔特隆喃喃,有些失落,「我討厭現實。」
「梅塔,我想你已經不是孩子了。」拉斐爾揉了揉額角,然後他認真的看著梅塔特隆,說,「告訴我,梅塔,你到底怎麼了,又或者說,魔界那些噁心的玩意和你說了什麼?」
梅塔特隆臉色蒼白的看著桌上的茶杯,說:「天使長也是會變成魔族的,拉斐爾,魔界領主貝利亞以前也是天使長,他才是『梅塔特隆』。」
十分鐘後,拉斐爾一直溫雅的笑著,說:「你剛才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
梅塔特隆的臉色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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