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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嘴縮了縮脖子，跑回自己的位置坐好，但只要不是上課時間他就不是那種能坐得住的人，剛落座沒多久他又轉身開始騷擾坐在他身後的林明禮。
「林明禮，昨天我看到你和別的學校的人在一起，那人是混混嗎？我看到他一直扯著你往前走，你有沒有被他打了？」張大嘴自以為壓低了聲音，但其實聲音依然大得連坐在最後面的秦渝都能聽見。
林明禮臉色不太好地冷冷瞥了對方一眼，隨後將目光重新移回到手中的課本里，沒有答話。
張大嘴討了個沒趣，又笑嘻嘻地和隔壁的人搭話了。
秦渝對於一大早班裡那些雜亂無章的話題不感興趣，黎天戎將一本課書遞到他面前，「我將考試可能會考到的一些重點都劃出來了，剩下幾天你按照這些來複習就行。」
秦渝接過來，隨手翻了翻，裡面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註了期末可能會涉及到的要點，有一些地方還寫上了黎天戎對這些要點的理解，簡單明了到即使沒人從旁指點，只要看了就能懂。
「你竟然還做了那麼詳細的註解？」秦渝有點驚訝，又有點感動，以黎天戎的成績根本不需要劃重點也能輕輕鬆鬆地考好，現在做的這些，一看就是為了自己準備的。
「還有其他科目還來不及整理，你先看著，還有幾份試題，到時候周末找個時間檢測一下，這樣期末考的時候應該能更有把握一些。」
「天戎，你簡直是我的外掛，能跟你同班真是太好了。」
黎天戎聞言感覺臉額發燙，連忙攏了攏圍巾掩飾了一下。
冬季白天比較短，下午剛放學天就黑下來了。從學校到秦渝的家中間會經過一條小吃街，以前因為要回家給黎天戎做減肥餐的緣故，秦渝從來沒有進過這條街買過吃的，倒是用手機點外賣的時候光顧過這裡的好幾家店。
今天剛走到街口，秦渝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烤紅薯的味道，肚子裡的饞蟲瞬間被勾起，二話不說拉著黎天戎走過去買了兩條。
這裡的烤紅薯快有小臂粗，拿在手裡滿滿的沉澱感，秦渝已經很久沒吃過這東西了，才咬了一口就幸福得眯了眯眼睛，胃裡的寒氣似乎都被驅散掉了，從內到外都暖洋洋的。果然一到了冬天，就少不了烤紅薯這東西。
「你怎麼不吃？」已經三兩下吞掉了大半條烤紅薯的秦渝一抬頭，發現黎天戎還看著手裡的東西出神。
黎天戎抿著薄唇，「平時除了正餐我不會吃其他的食物。」
秦渝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吃一點不會胖回去的，而且我那減肥餐可是很有效果的，平時不需要忌食也能將你身上的肉減下來。」
黎天戎這才放心，不過還是沒有馬上開吃，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長到那麼大還從來沒試過站在街角邊吃東西的，即使看著秦渝吃得香甜也有點不太習慣。
「咦？那人是不是張大嘴？」秦渝將手中的烤紅薯解決掉，抹了抹嘴角，指了指前方，有點不太確定地問身邊的人。
黎天戎回過頭，順著秦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天色有點昏暗，那人站在一個路燈照射不到的角落裡，身形有點鬼鬼祟祟的，但確實是他們班的張才人。「嗯，是他。」
「他窩在那裡在幹什麼？」秦渝摸了摸下巴，被對方的動作勾起了一點好奇心，拉上黎天戎往張大嘴那邊走了過去，「我們過去看看吧。」
「張大嘴。」秦渝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張大嘴被嚇得尖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秦渝看著對方誇張的動作有點無語，這是躲在這裡做什麼壞事嗎？怎麼膽子那么小。
看見是秦渝和黎天戎，張大嘴這才拍了拍胸口，「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抱歉。」秦渝沒什麼誠意地道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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