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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枫拍着古小天的肩膀，苦笑道：“师兄好像给你留了一个大祸害。”
古小天摇头道：“师兄，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该轮到我了。”
古小天报以一个自信笑容。
看着古小天的笑容，顾清枫也嘴角微微扬起。
不管是不是安慰也好，自己也确实如古小天所说的那般，做的足够多了。
扪心自问，顾清枫不亏欠任何人。
而他自己，似乎是真的有点累了。
顾清枫走向元化清，拱手道：“多谢元老出手帮忙了，之后元老是留还是走，顾某就不强求了。”
元化清苦笑道：“顾小子，你比我出彩的多，老夫这辈子已经是没机会了，但能在最后时刻做最后一次努力，也足矣了，起码老夫不悔。”
这一战，元化清也总算放下了心里的那些记挂。
已经快到大限的他，最终还是只能停留在人间。
该做的努力也都做了，但有时候差那么一点，就是差那么一点。
元化清倒不至于看不开，都活了快一百年了，在为这点事看不开，那就基本等于白活了。
尹峥在一路小跑来到顾清枫旁边，悄声问道：“老顾，齐游怎么处理，打断腿扔到天涯海角，让他自生自灭去？”
看似是询问，其实倒像是在求情。
顾清枫叹气一声，其实从内心里来说，他也是不想将齐游置于死地的。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非得整个你死我活吗？
同时，也有不少天地盟成员纷纷来到顾清枫身边，悄声给了不少意见，但没有任何一个意见，是要将齐游处死的。
哪怕是打断腿脚，扔到天涯海角去，这些人定也会时不时的去给齐游一些帮助，最起码让他活的不那么痛苦。
所有人都认为顾清枫也是这般想的，可顾清枫却沉默了很久。
直到最后，顾清枫淡淡开口道：“我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尹峥焦急道：“老顾！老齐好歹是我们曾经的兄弟啊！你这……”
顾清枫眼神犀利的瞪向尹峥，“你也说了，是曾经。”
尹峥张了张嘴，转头看向其他天地盟成员，最后只能叹气一声，跟所有成员一起低下了头。
顾清枫来到齐游面前，蹲下身子，苦笑道：“老齐，就算我不让你死，你也会想办法自己去死，对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游，此时终于释怀一笑，点了点头。
“我算了一辈子，却终究算漏了一步，不冤。”
“张晟不错，好好培养，或许会比我更出彩。”
齐游轻声感慨道：“其实我并不觉得我算错了，但事实就在眼前，哪怕有再多不甘心，也只是不甘心。”
顾清枫的眼里好像进了风雪，有几滴水珠划出。
齐游伸了伸手，“我自己动手吧。”
顾清枫擦去水珠，将剑递给齐游。
齐游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望向所有天地盟的成员，笑道：“诸位，齐游先去一步。”
那柄无焰在一瞬间，插进了他的腹部，捅穿了五脏六腑。
齐游缓缓倒在雪地之中，在最后弥留之际，将目光望向了那座秦川大殿。
那里，大概是他最后留恋的地方，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在去大殿里坐一坐了。
天地盟短暂的为齐游举办了一场葬礼，作为曾经的战友，念及旧情，这样的仪式自然是要有的。
天地盟暂时留在了秦川，要先将天地盟重新归置一番，这些事情顾清枫也全权委托给了尹峥，自己则还要跟古小天一同返回京都。
元化清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留下，他只是承诺将白衣卫在需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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