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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身上的物什,他自是能感覺得出來,有多鋒利。
他一向是個能屈能伸的,見事情不對,急忙告饒:「是我說錯了話,是我冒犯了郡主,我該死!」
「你的確該死。」那人執著冰涼之物,沿著他脖頸繞了幾圈,森冷道,「既是知道自個該死,你怎麼還不去死?」
他猛地一個用力,匕首背沿著脖頸肉嵌進去幾分,幾乎要被勒斷了氣。
蕭神愛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握著金簪的手鬆了幾分,怔怔望著面前的人,試探著喚:「齊邯?」
霍余眉心一跳,駭得想要轉眸去看,卻又被死死的按住。
他低三下四去求:「平涼侯,你我並無過節,何苦如此呢。」
「是麼?」齊邯聲音淡淡,似乎對他說了什麼話,並未掛在心上。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卻衝著幾步外的蕭神愛道:「將金簪收回去。」
蕭神愛張了張口,神情呆滯的看著面前的人,竟是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拔下髮髻間的金簪,並非像霍余以為的,是想要自盡、或是以此來威脅他。這般,未免也太過可笑了些。
有些人總是想當然的,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綺雲和女蘿都是自幼習武之人,尤其是女蘿,更是因武藝拔萃才被選來她身邊。
她拔金簪,實則是一個令二人動手的暗示,並打算用金簪去抵住那霍余的咽喉——就像齊邯現在所作的一般。
蕭神愛呆立了半晌,垂眸盯著自個腳尖,沒有吭聲。
齊邯見狀,暗自嘆了口氣,心道這是又鬧起了脾氣,語氣又柔了幾分,「乖,快些收回去,別劃傷了自個。」
蕭神愛沒理他,卻是看著霍余冷聲道:「尋短見?因為你的幾句話?」她將其打量過一圈,嗤嗤而笑,「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嗎?」
被人給連翻羞辱,饒是霍余臉皮子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問:「那郡主拔簪子作甚?」
蕭神愛瞪大了眼:「自然是用來殺你啊!」
她放肆的目光將他掃過一遍,看了許久後,不耐煩地問齊邯:「捅哪兒死的最快啊?」
「就這兒。」齊邯拿匕首點了下他脖頸一處,耐心教導著,「若要動手,必得穩、准、狠,一擊即中,莫要給人留回擊的餘地。」
霍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難以想像,這般惡毒的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不對,上次弘文館的事兒,他就應該看透她了不是嗎。
找越王告黑狀不說,還在皇帝面前抹黑他,害的他被打了板子,又被從弘文館趕了出去。
霍余不敢恨皇帝,便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人總是得找個厭惡和憎恨的對象的,若非如此,心中的那股子怨氣便很難發泄出去。
蕭神愛怕自己多看下去,會噁心到吃不下飯,遂揮了揮手:「你趕緊滾吧。」還在宮裡,她不想動手,且等出宮了,她再著人攔著他揍一頓。
伴隨著她的話,齊邯同綺雲幾人同時撒開了手,任憑霍余跑走。
得了自由後,霍余可謂是半刻都不敢在此處停留,瞬間便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因沖的太急,還被絆了一跤,卻又不敢耽擱的爬起來繼續往外沖。
「你怎的回京了?」蕭神愛費力的仰首去看他,眸中盛著一點困惑。
齊邯眉眼含笑,溫聲說:「北庭戰事已畢,我是回京報捷的。」
他伸了手想去撫一下蕭神愛的鬢髮,卻又想起自己一路風塵僕僕,她恐要嫌棄,便又勉強給收了回去。
「桐桐。」齊邯望著她的眉眼,心中有許多的話想問,卻又怕戳了她的傷心事,只輕嘆了聲問,「在宮裡,可有人……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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