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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哥，這些人來自十幾個族別，分明是雜亂編制而成的。難怪如此不濟。&rdo;
蘇翎笑道:&ldo;那就是咱們運氣好了。&rdo;
&ldo;他們還說，以後奉你為主人，聽從差遣。&rdo;
&ldo;哦？&rdo;蘇翎不置可否，這些降人，能信的幾分？
術虎猜到蘇翎的想法，便說：&ldo;大哥，按女真人的習俗，戰敗而降並不算恥辱，要麼死戰，要麼屈服，只要選得一樣，便是不會變的。&rdo;
蘇翎念頭一轉，說道：&ldo;那就是說只要我們不敗，這些人便會一直跟從？&rdo;
術虎笑著說，&ldo;自然，誰會跟著敗者走？&rdo;
蘇翎點點頭，忽然問道：&ldo;你們當初為何不降？&rdo;
術虎一愣，想了想，說道：&ldo;或許我們這一支算不得真正的女真族。幾百年前，我的祖上，也是漢人。也正因此，這麼多年我們這一支都不為旁支所容。&rdo;
蘇翎點點頭，不再談論這個問題。他忽然盯著眼前的一人，問道：&ldo;你是漢人?&rdo;
那人見蘇翎等人談話，明顯全都聽進去了，還不時地抬頭看看蘇翎，神情與一旁不斷唧唧咕咕的人完全不同。
見蘇翎直問自己，便從地上爬起來，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ldo;是。&rdo;
這軍禮蘇翎等人再熟悉不過，連一旁的騎甲們都止不住監視那些女真之餘，向這裡看上幾眼。
估計這人是認出了蘇翎等人的鎧甲腰刀，那都是明軍的制式裝備。但不能肯定蘇翎等人便是明軍，這等戰法不說明軍不會用，見都沒見過，也沒有明軍戰鬥時通常都有的槍炮聲。要知道明軍不戰則以，戰則必燃放火器，沒火器幾乎都不會打仗。
&ldo;你是逃出來的？&rdo;蘇翎問。
那人心思還算靈巧，這麼一問，便是說這人以往也在邊軍內當差。
&ldo;是。三年前出的邊牆。&rdo;
&ldo;犯的何事?&rdo;
&ldo;軍馬倒斃，賠補久欠，繳納不齊。&rdo;
&ldo;你膽子倒是不小，一逃便逃到這邊來了。&rdo;一般的逃軍，很少向女真人的地界上走。
&ldo;屬下是被逼無奈。&rdo;此人相當聰明，見蘇翎有意，這屬下稱呼都出來了。
&ldo;現在怎麼就降了？&rdo;
那人楞了楞，說道：&ldo;牛錄已經死了，為誰而戰？&rdo;這人還算直爽。為誰而戰的說法，足以說明此人所處的境地。
蘇翎盯著此人，慢慢說道：&ldo;我們這些人，為自己而戰。並且，我們當中都不認識這個降字。&rdo;
那人細細琢磨，這話含義頗多，尤其是對這種從邊牆逃出的人。那人越想越多，漸漸呼吸急促，顯然是情緒波動。
蘇翎又慢慢說道：&ldo;我們這些人，彼此都是兄弟，要戰便只有一個理由。誰侵犯了我們的家園，我們便絕不善罷甘休，不分出個你死我活便絕不收手。不論是女真人，還是。。。。大明的人馬。&rdo;
此話無疑說明了蘇翎的身份，不歸任何一方，且誰也不能招惹，不然，不管是誰，都敢開戰。
那人咬咬牙，再次行禮，說道：&ldo;我們這些人都是無根之人，所求不過是棲身之地。若將軍所說是真，還請將軍收留。屬下也是條好漢，口說無憑，還請將軍在戰場上驗明。&rdo;
蘇翎緊盯著此人，覺得所言不虛。雖未見此人動手，但這三年能在女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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