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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什么？”
“而且你等下又骂我笨怎么办？”
秦聿淮听到这个有一瞬间沉默，确实，他在之前辅导晏曦的时候，有挺多无力的时候的。
因为晏曦真的不懂他跟她说的东西。
“作业拿过来吧，不然你明天又交不不了了，总不能又到网上让人代做吧。”秦聿淮推着晏曦就进了她的房间。
晏曦稀里糊涂地就被按在椅子上，把作业拿了出来，秦聿淮坐在她旁边，两人手臂碰着手臂。
晏曦悄摸摸的把自己手往旁边移了点。
秦聿淮轻飘飘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次作业竟然还有画设计线稿的。
晏曦表示没入这行，都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嗯……这个怎么做啊？”晏曦硬着头皮问秦聿淮。
秦聿淮翻开一本书给她看，教她如何画，晏曦就像是个问题宝宝一直问问题。
“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条线是干嘛的？”
“它为什么要有两条多余的线，这样直接一条直线不就好了。”
“这样看着有点奇怪，像是扫把一样，审美不怎么样嘛！”晏曦还挑起参考书的毛病来了。
就自己的水平和小朋友差不多，也不自己反思一下。
秦聿淮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了，怕晏曦骂他。
“看这里……”秦聿淮和她解释了半天，然后问，“听懂了吗？”
晏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你开始画吧。”秦聿淮把作业本还给她。
晏曦顶着秦聿淮那好像严师教导的目光拿起笔点下去又拿起来。
点下又拿起来。
这不知道怎么画啊。
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按照自己随心所欲的想法在纸上唰唰唰地画了起来。
不过几秒钟，秦聿淮按住她的手，表情不太好地看着她，“你这是在画什么？”
晏曦：“就，就作业啊。”
秦聿淮头疼地看着晏曦第一次就错下去的作业，该说她不是故意的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错了，重画。”
晏曦皱了皱眉，“错了？”
秦聿淮点头，“第一笔就错了。”
晏曦：……哦，学渣就是从下笔开始成就的。
晏曦又只能撕掉那一张从新画，才刚下笔了，就听秦聿淮又开口了。
“错了，重画。”
晏曦错愕地瞪大眼睛，“又错了？”
秦聿淮眼神不太对，像藏着一团火似的，看得晏曦不敢问，又撕掉重新画。
“错了！重新画。”
晏曦撕！
“重新画！”
晏曦撕！
“画！”
晏曦拍桌子，“秦聿淮你是不是故意在刁难我！”
秦聿淮要被气笑了，他还脑子疼呢，晏曦画的那是什么东西，让他作为一个专业的看了想口吐芬芳。
可是晏曦是他喜欢的人，是一个之前没接触过这个专业的半路生，可能连半路出家都算不上。
而且秦聿淮骂人也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