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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一直想問了，你是在看監控畫面嗎？為什麼裡面的人有那麼多情感交流？」
郝億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視線落在旁邊黑屏的手機上。
好像這飯也不是那麼難吃。
「二九？」
「我在。」
郝億又給嘴裡送了一口飯，能被即時回應的感覺真好。
「你們客服每天就盯著玩家看嗎？沒有別的事？」
二九義正言辭地指正：「我是專屬客服，不是普通客服。」
「專屬客服只負責自己綁定的玩家，解綁即離職，我當然要好好維護用戶關係。」
「我又不充值，你也拿不到多少工資吧。換份工作不是更好？」
二九的語氣瞬間變得悲憤異常：「你以為找份工作容易嗎？！有些人可能一輩子找不到工作就那麼成了流浪漢，在……」
明明是挺慘的事，郝億聽著卻悄悄彎起了嘴角。
一個人待久了，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你，他專屬於你，無法更換無法分離時，這一瞬間會很心安神定，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這條孤獨的路，有一個人會陪你一起走。
二九對離職後未來的模糊描述和牴觸，那暗藏的一絲恐懼讓他對這段關係突然產生了一種特別的信賴，就好像二九在對他承諾自己永遠不會離開，這讓郝億覺得很安心。
「咳，其實跟著我也沒什麼好，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二九的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想要充值……」
郝億想到自己還沒還清的欠款，滿頭黑線：「除了這個。」
「那就多看看廣告吧，給用戶推送廣告也可以計入業績。」
郝億大鬆一口氣，大方地點頭：「這個沒問題，看什麼不是看，你先把廣告放出來我們再聊。」
「對了，現在有個超市系統大賽，親要不要報名參加？贏了有獎金還有代言機會噢！代言也可以獲得代言費，都是第三宇宙幣可以直接充值的！」
郝億聽到二九說出來的那聲「親」，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你可以不用這麼甜膩膩地講話，我已經知道你是個男的了……」
第二天，好多多超市一如往常開門營業，只是門口的指示牌旁邊擺了一個更大的指示牌。
第一行就是特別標粗十分醒目的大字：
【不建議顧客在超市外聚集，本店不提供任何保護，離店後請自行負責生命及財產安全】
【應本店幕後大老闆要求，即日起施行好評購物】
【每位顧客到店後須在收銀台前進行五星好評後方可進店購物】
【最後，歡迎光臨，以及，去留隨意】
向來評價都是在服務完成後進行，這家店不走尋常路，先給好評才讓購物。
有客人不信邪，不給好評就要拿商品，可是帳上明明還有餘額卻跟那些沒有充值的人一樣碰觸不到商品，提出抗議沒人理會不說，收銀台竟然還直接吐出了他所有的餘額。
這副不服就給你退款，愛買不買的架勢讓所有人都消聲了，這超市在末世那幾乎就是壟斷產業，有意見的人也沒有辦法，只能捏著鼻子給了好評再購物。
當然更多的是真的對超市的存在心存感激，本來就願意給好評的人。
只是終究還是發生了慘烈的流血事件，超市也明說不會進行任何保護，周圍的人陸陸續續地搬走了一部分，超市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一些詭異。
原本像郝億的迷妹的鶯鶯變得沉默寡言，董海也時常一臉愁容地看著她。周子軒和張文博本身話就不多，整個超市都變得沉悶不少。
就像是先前郝億在地球的工作一樣，大家都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連吃飯都只是自顧自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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