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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小伙子們和姑娘們就簡單多了。
有阿爾蘭的,跟阿爾蘭滾一條氈毯,折騰得大汗淋漓,就出門刨點雪進來燒熱水洗澡。乏了,就蓋上毯子,嘀嘀咕咕說些個私房話。沒阿爾蘭的,就老老實實,滾去部族的練武場練武,爭取在萬神節的賽武會上展示自己……
總之,光棍在冰季,那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許則勒不是光棍。
但今年的冰季,他比光棍還悽慘。
「……阿溫貢……家……阿薩爾……冷木。」許則勒趴在木頭上,哆里哆嗦地寫字。
天氣太冷了,儘管屋子裡生著火,硯台照舊隔一會就凍一層冰。第不知道多少次禿頭的筆蘸墨蘸了個寂寞後,許則勒爆發了:「去他娘的!你們首巫他有病!」
「則勒!」
正在沾羽箭的阿瑪沁不滿地喊了他一聲。
許則勒:……
他是真的欲哭無淚。
前幾天,木鳶墜毀,圖勒首巫沒一刀宰了自己和阿瑪沁,許則勒還感恩戴德的。直到……圖勒首巫只給他不到十天的時間,寫一部圖勒語和中原話的解字集——這他娘的,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許則勒覺得,圖勒首巫就是變相的想找藉口殺他。
比如十天沒完成,就丟下聖雪山懸崖什麼的……
但他能怎麼辦呢?
這幾天,阿瑪沁因為首巫大人的阿爾蘭受重傷,愧疚得就差拔刀自盡。為此,成為了最嚴苛的監督者……他稍微停筆,連喘口氣,都要被問的那種……
嘆了口氣,許則勒將石硯拿去烤火。
阿瑪沁一邊看,一邊好奇地問他,他是怎麼認識首巫大人的阿爾蘭。
「……他救過你的命嗎?」阿瑪沁問。
她了解自己的相好。
不是天大的恩情,許則勒那天不至於拼命到這地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原文人——阿瑪沁眼中的,即得罪首巫,又冒險戰鬥,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聽到阿瑪沁的話,許則勒頓了頓。
片刻,低聲說:「是啊。」
阿瑪沁等他往下說,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四方志》一開始不是無人問津,只是文坊剛剛將書擺上架的時候,管事想打出點名氣,便想邀請白鹿書莊的名儒替他作個小傳。結果,名儒草草翻閱一翻,便痛斥「粗鄙不堪。」
又知撰寫者世家出身後,勃然大怒。
叱喝:「名門之後,望學出身,作此荒鄙,成何體統!」
自古禮教殺人不用刀。
「體統」二字一出,許則勒這書,直接被判了死刑。直到仇小少爺買了一部,《四方志》一夜傳遍東洲。
白鹿書莊的大儒知道後,惱羞成怒,當即撰文大加抨擊,言辭激烈非常。他學生眾多,頓時演變成一場抨擊之風,許則勒一個想不開,差點解褲帶上吊……還是仇家小少爺在茶樓聽說這件事。
小少爺哪裡管他什麼大儒不大儒的。
隔空回嗆:「勝爾腐言蟲百萬,供我溷圊猶嫌煩。」
名儒氣得當夜哮喘。
名儒的註疏是士子做學常用的,被小少爺說成當「廁紙」都嫌煩,實在太損太毒。罵戰的中心頓時轉移到東洲第一紈絝身上。仇家的第一紈絝哪裡管這些,任他們罵得天昏地暗,依舊好端端到處跑,到處玩。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許則勒終於給不懂中原禮教可怖之處的阿瑪沁解釋清楚。
雪原的武士很難理解
——言語怎麼能逼死人呢?
「仇少爺嗆人嗆習慣了,估計就是隨口一說,」許則勒撓了撓頭,「不過,對我來說,確實是……」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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