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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垣没有先把契约的内容说出来，而是询问阹黎道:“你大概还能支撑多久的时间?”
“……”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起来，苏垣的问题让阹黎陷入了沉默，虽说这话有些伤神，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祂已经没几百年好活了。
“最多四百年……”
阹黎最终还是将时间说了出来，四百年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时间，甚至按照二十年一代来算，能够更新二十代人了。
可是这对于魔神而言……确实是太少了。
还没有一只纳西妲的年龄大……
“四百年吗？”
苏垣思考着相应的时间，假设把阹黎这最后的四百年算上去，差不多就是璃月初兴之日。
再加上阹黎已经与摩拉克斯有所联系，还从祂那学到了一门有利于改善磨损状况的仙术……
这么看来，即使是没有祂，时间线上亦会是如此，在最后的诸神酒会上，阹黎会因为磨损而与摩拉克斯反目。
按照契约，阹黎会被摩拉克斯镇杀。
最终鲜血染红了酒杯，怨恨缠绕于美玉之上，即使是在碧水之主的祝福下，这股伤痛依旧会存在于剑上……
以美玉之身铸成杀伐之器……
苏垣略微有些失神，祂的存在是一个意外，但是似乎这个意外好像难以改变这部分的历史。
那么这多番算计真的能够产生作用吗？戌流的命真的能够保住吗？
这一刻，苏垣对自己这所谓的计划产生了怀疑。
“假设我就是戌流，我因为知晓了往日的真相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存活于世，那么我会怎么做?”
“在和盟友签订契约之后，为了不危及到盟友，我所做的一切必然会暗中瞒着祂们。”
“所以……当日祂那失神的模样……或许当时祂已经找到了污染的真相!”
这些年来苏垣除了跑去和沧元大姐姐谈谈心之外，就是找机会去探索岳麓等诸多魔神癫狂之因，看似在四处溜达，实则真的是在四处溜达。
在四处溜达之中寻找着往日的遗迹!
但是可惜……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大面积的元素紊乱和山川崩坏，不是魔神大战就是魔神陨灭，曾经的痕迹基本都消失在过去。
最开始苏垣的想法就是由于这次的污染涉及到了提瓦特大陆之外，因此提瓦特大陆本能地加快了地脉的流动，意图将这些东西隐藏在深处。
让所有人都无法寻找到任何的信息!
甚至于苏垣还想着由于岳麓等众多魔神被污染，在那个隐秘之地陷入癫狂后展开了几番大战。
由于谁也奈何不了谁，在祂们离去后，残存下来的一切都已经被爆发的魔神大战埋葬。
现在看来……有猫咪!啊不是，是有猫腻!
阹黎一脸奇异地看着苏垣几番变化的脸色，看着这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而且还是很糟糕的那种。
终于，我们无敌的阹黎大人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塞列欧斯，你在想些什么?难不成这契约的内容很糟糕?”
“的确是挺糟糕的……”
下意识地，苏垣这么回答了起来，然而一听苏垣这话，阹黎就懵逼了。
“既然这契约的内容这么糟糕，那你还好意思提出来?”
阹黎一脸惊叹地看着苏垣，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祂惊讶于苏垣的脸皮之厚。
这种连塞列欧斯祂自己都觉得糟糕的契约，祂居然都敢跑来和祂阹黎谈?
是真不怕祂阹黎动手赶神啊?
“?”
听到阹黎的话，苏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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