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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你知道山顶是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可她不能说，于是摇头。
龙熙自问自答：“那是我们琼龙族人的埋骨之地。”
看他这向往的神色，是不是很想死在上面？燕红提暗戳戳想。
“总有一天，我父亲也会走向这座雪山。”龙熙又道。
燕红提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静默，作洗耳恭听状。
“他这一生不易，他是我祖父最小的孩子。他痴迷于修炼，一直不肯成婚，后来，他的兄长过世，祖父离世前就将族长之位传给他，希望他为琼龙族开枝散叶，为他安排好了婚事。
他除了我母亲，一下子娶了好几个女人，这些女人又为他生了许多儿子。他是一个传奇。”龙熙道。
燕红提是一点儿没体会到龙墨到底哪里不容易了，顺利继承了族长之位，又娶了许多妻子，又有了更多的儿子，这人生不圆满吗？
龙熙停了下来，燕红提觉得自己最好说点什么，否则有点尴尬：“那我就有许多哥哥了？”
“嗯，是有许多，他们大多身负魔体，修为不弱，不过他们如今都在谴神国担任要职，只在家族重要庆典才会回来。
就像两个月后圣女大典，他们就会回来一趟。”龙熙说道。
燕红提从他的语调中体会出一丝伤感。
“你和他们是同父异母？”她明知故问。想问问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如何？会不会争权夺利？
“是啊！”龙熙调转目光，看向她。
她终究没胆子继续问下去，干笑：“挺好。”
一缕斜阳染红了风雪，天地之间一片辽阔，龙熙站在风雪间，好似眼中也染上了红色。
“美吗？”
燕红提一惊，注意到他的目光望向了夕阳，随即明白，他问的是景色。
“美，很美。”燕红提也把目光放远。
这陌生却辽阔壮观的景象让她想起的确实归元殿的景色，她常常练功到很晚，踏着夕阳回到明阳峰中的小院。
那时候，她不觉得孤独。
可是当她站在这辽阔的雪山之时，却觉得很空，心中似乎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龙熙侧头看她：“昭昭，以后你也是我的妹妹了，我们一起守护琼龙族。”
燕红提点头。
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片雪山，也不属于琼龙族。
原本她应该直视龙熙的目光，真诚而有力地回答，以取得信任。
可这一刻，她沉默下来。
……
从琼龙雪山回来，龙熙与她分开而行。
院落已经掌灯，有人已经坐在厅中等候，是龙照。
这家伙肯定是忙完自己的事就来了。
“你可回来的真慢！”龙照果然在抱怨。
她摘下帽兜，正要坐下，龙照却自然而然地从侍女手中湿了巾帕为她擦手。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燕红提竟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望着菜色：“有你爱吃的三色玉糕啊！”
“还有你喜欢的汤呢，不知道你几时回来还在灶上温着，你们去端过来。”龙照把巾帕放回去，挥手让侍女都退下去。
燕红提望着他，就想到了乌玄，如果乌玄有一天能够化为人形，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活泼可爱？
二人落座，也不啰嗦，就吃了起来。
“你和二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他夹起一块肉，大快朵颐。
“琼龙雪山。”燕红提挑了素菜来吃。
“咳咳咳……”龙照差点噎着，不敢置信看她，眼中还泛起水光：“你说什么？！”
燕红提莫名其妙：“琼龙雪山，就在那边！”她拿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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