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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與太傅完全不像的一張臉,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瞳孔帶著淺淺的褐黃色,像是沉浸千年的神秘琥珀。

他身形頎長,爽朗清舉,如岩上青松,高而徐引,有著頑強的生命力,不似太傅風一吹便倒了。

尤其是那一雙手,在月光下白皙澄澈,隱約可見幾條斑駁的傷痕。

柳侯爺眯起了眼,從水榭上跳了下來。

阿良緊張的喊了聲:「侯爺。」

但這聲太輕了,沈是沒有聽清,他只覺有人靠近,於是停了腳步,安靜的等著來人上前。

來人行動如飛,帶起一陣琳琅碰撞的聲響,他覺得不對勁,不像是善茬。他轉身向後望去,突然被死死錮住了手腕,力氣大的似要碾碎他。

來人咬牙切齒的說著:「是你!」

原來是長澤。

寒夜的風穿過指尖,他想明白了原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不過手被抓著,姿勢有些彆扭:「翰林侍講沈是拜見柳侯爺,久仰侯爺盛名,今日一見,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柳長澤的聲音里暗藏殺意,仿佛他要是說錯了一句,掐在手腕上的力度,下一秒便是在他脖子上了:「你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沈是眉尖輕蹙,有些被冒犯,但想想擅闖太傅府,可是死罪,情由可原:「裁紙的刀鈍,經常都會被劃傷的。」

「呵,刀在鈍,能劃出這麼多傷口。」柳長澤的手快嵌入他肉里。

他心裡罵著欺師滅祖,大逆不道,嘴上卻審時度勢的說著:「可不是,裁好信箋貴。下管這等寒門學子連一個饅頭都要掰著吃兩頓,只好去買那些原漿的宣紙。侯爺可能沒見過,原漿紙鋪開如遮天蔽日,全靠自己一層又一層的疊在一起裁,割傷手是常有的事情。」

柳長澤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沈是目不斜視回看,但那種視線專注又模糊的感覺,讓柳長澤心頭一酸。

沈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示意的看了看手說:「柳侯爺,不知您對下官有何誤解。但下官酒意已散,唯恐離席太久,惹人非議,只好先行告退,改日在登門請罪。」

利落明快的聲音擊碎了柳長澤的緬懷,他神色暴戾的附在沈是耳邊,危險而低沉的說著:「你最好不是。」

而後,放開了手,甩身離去。

沈是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贊同想,性子又差了不少。

他手在腕間被抓的有些紅痕的地方摩挲了兩下,還能見到掛念的人,活著真好,只是可惜身份懸殊,不能敘舊暢言幾句……

他氣定神閒的往回走,看不出半分夜盲的樣子,突然狠狠的撞上了個人,對方的烏紗帽磕在他鼻子上,酸的他眼裡的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多災多難,手都不知道被掐成什麼樣了,又到鼻子遭殃。

「你沒事吧?」對方扶著他站直,充滿歉意的說道:「都怪我太急了。」

沈是眼睛一亮:「常尚書?」

禮部常尚書見他一身冠服便知是新科進士,沒想到人山人海竟記得到自己,倒也是緣分,多瞧了他幾眼,只見月光下的狀元簪花反著光入自己眼帘。

常尚書有些意外之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向來翰林院的人才便是新舊黨必爭的之人,更別說是皇上青睞有加的狀元了,若得他相助,定是如虎添翼。

他故作高深的清了清嗓,留心問了句:「你是新科狀元沈是,可有師從何人?」

沈是沒想到他談起這個,久違的大腦空白,這沈兄老師是誰,他還真沒考究過,但、說一個人肯定沒錯。

他眼裡蘊藏狡黠的笑意,輕聲道:「曾受已逝沈太傅教誨。」

無懈可擊。

常尚書看他的眼神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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