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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掙扎反倒愈發激怒了他,那攏著她半邊的手突然一緊,雪衣猝不及防輕叫了一聲,原本推著他的手瞬間軟了下去,只能美目圓睜,無聲地控訴他。
二表哥的眼神深不見底,攫住她的半邊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當察覺他欲往下的時候,雪衣身體用不上力,趁著他唇舌稍離的時候重重往下咬了一口,崔珩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唇。
指腹擦了擦唇角,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絲血跡。
「牙齒還挺利。」
崔珩抹去了唇邊的血,臉色陰沉。
雪衣伏在他肩上輕喘,半晌,雙腿落地才能勉強能站穩。
只是方才咬的太用力,她自己唇上也被咬的不輕,連忙擦去了唇上的血,低低抱怨了一句。
「想罵我?」崔珩低沉地問,直接掰過了她的臉。
一貫冷峻的臉上多了道血痂,還是在唇上這麼敏感的位置,雪衣光是看著他都覺得臉熱,實在難以想像自己同樣的位置也有血痂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不肯開口,但眼裡顯然寫滿了一切。
「罵我什麼?」崔珩撫著她的臉,明明被咬了,卻並不見生氣。
雪衣被迫看著他的眼,忍不住開口道:「挾恩圖報非君子所為,二表哥這麼對我豈不是有損君子風度?」
聽見她的控訴,崔珩忽地笑了:「這話我能說,你不能。」
「何況,我何曾說過我是君子?」
他掀了掀眼帘,欲望退潮,眼底全是涼薄寡淡。
雪衣怔住,眼睫慢慢垂下。
的確,二表哥從一開始便什麼都沒說過,是她自以為遇到了一個光風霽月,舉世無雙的君子,費進了心機主動往上攀的。
事到如今,似乎的確怪不得誰。
周身都被他包圍著,鋪天蓋地的雪松清氣,她有些眩暈,輕聲開口:「二表哥容我想想,我剛及笄,下個月初五端陽節那日母親的祭日才滿三年,到那時方出孝期。」
她母親去世了?
崔珩確實沒想到。
江左風俗服孝三年,長安只需二十七月,算起日子來,她母親去世大抵正是他救了她那一次的事。
看來到她到最後都沒能救的了她母親。
但那次事故里死去的人又何止她母親一個?
崔珩原本的動容轉瞬消失,只淡聲道:「那便等你出了孝再來找我。」
此時已經是四月底,距端陽只剩了不到十日。
到那時她除了服,怕是難逃一劫。
雪衣腦中飛快地想著出路,當看到二表哥的薄唇時,忽然想起了和他相似的大夫人,起了一個念頭……
那日落水後大夫人對她噓寒問暖,這兩日又派了女使來送了不少東西,雖未明說,但話里話外皆是要補償她的意思。
如果她藉機跟大夫人提要求,指一門婚事,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來,她姑母身為弟妹,不可能與大夫人叫板。
父母之命不可違,二表哥也不可能為了她跟大夫人鬧不愉快。
雪衣忽又覺得這落水也未嘗不是一樁好事,於是忍著內心的雀躍,輕輕地答應:「好。」
這麼容易便點了頭。
先前的抗拒大抵又是在演戲。
眼神掠過她臉頰上的一絲紅暈,崔珩心裡冷笑了一聲,圈住她的手鬆了開:「你倒是想的開。」
被壓在柱子上吻了這麼久,雪衣被放開時有一瞬間雙腿發軟,險些要跪下去。
但被那雙眼睛看著,雪衣生怕他會反悔,顧不得許多,拖著酸軟的腿便連忙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果不其然又被叫住。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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