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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馬上出逃,逃到千里之外的北霞關與李凌風私奔,可是為了李凌風的安危,她不能任性妄為。
李征和大夫人的葬禮結束後已近黃昏,大家陸續散去。
李凌昭和李凌雪兄妹倆仍舊端跪在父親和大娘的墳頭前。
蕭南見狀,走上前來,輕聲安慰道:「天色已暗,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去吧,將軍和夫人已去,還請節哀。」
李凌昭仰起一張冷臉懟著蕭南:「今日多謝太子殿下的幫襯,太子殿下身份尊貴,還是儘早離開這裡吧。」
蕭南知道李凌昭在氣頭上,轉言問道:「今後你們有何打算?」
李凌昭冷冷一笑,字字鏗鏘道:「將軍府是罪臣之家,我們這些家眷何去何從,不都得聽從朝廷的安排嗎?將軍府沒有怕死之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南暗中佩服,對李凌昭稱讚道:「本王以為你是一個只顧吃喝玩樂的懶散公子哥,沒想到在關鍵時候,不僅遇事不亂,還挺有志氣的!若是再磨礪幾年,定不會比凌風大哥差!」
李凌昭並不買帳,沒好臉色道:「殿下不必誇我,除了我父親,二哥在我心中無人能比。說到二哥,我倒想問問殿下,你為何要把我二哥留在邊關?將軍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身為家中長子,不應該回來嗎?」
蕭南淡淡一笑:「本王如此安排自有本王的道理。」
李凌昭黯然神傷:「是,誰讓你是太子呢?太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那阿丑呢?她為什麼也不回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凌雪突然發問,憤憤不平道,「當了太子妃就不把自己當將軍府的人了嗎?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虧得爹爹那麼疼她!將軍府會落到如今地步,還不全都因為她的娘親!如果不是這個三娘,爹爹又怎會一世英明盡毀!」
蕭南替阿丑解釋道:「是本王不准阿丑來的,她懷有身孕,不益參加喪禮。加上她之前受了嚴重的刺激,身體很是虛弱。將軍府落到如此境地,阿丑也很難過。」
李凌雪抬頭瞪著蕭南諷刺道:「受了嚴重的刺激,想必就是殿下昨日當著阿丑的面,不僅要掘三娘的墓,還當場射殺了她的舅舅!阿丑現在定是恨死了殿下吧!」
「你住口!」蕭南惱羞成怒。
李凌雪嚇了一跳,李凌昭把妹妹護在懷裡,對蕭南說道:「太子殿下息怒,我這個妹妹心直口快,還請殿下不要計較。父親和大娘已經入土為安,阿丑回不回來已經不重要。只望殿下,以後對她好一點,她是你的太子妃,相信殿下會護她周全的,對吧?」
「那是自然。」蕭南輕嘆一聲,軟下心來對兄妹二人安慰道,「你們放心,本王不僅會護阿丑周全,同樣會護你們周全。將軍府是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本王這幾日會儘快安排你們出城。從此,你們就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到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吧。」
李凌昭和李凌雪各自一驚,不敢相信。
「殿下要放我們走?父親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朝廷會放過我們嗎?」李凌昭問道。
蕭南輕然一笑:「若真要誅九族,你覺得你們還能跪在大將軍的墳前磕頭嗎?放心吧,不僅你們沒事,整個將軍府的人以及你們的李氏家族都不會上斷頭台的。」
「真的?你沒騙我們?」李凌雪盯著蕭南。
蕭南回道:「本王為何要騙你們?本王早就說過,阿丑是我的妻,他的家人就是本王的家人,將軍府落難,本王又怎能袖手旁觀?」
兄妹二人見蕭南不像說謊,心中輕鬆了一大截。
李凌昭牽著妹妹李凌雪對著蕭南叩拜道:「我們兄妹二人在此,替李氏家族幾百口人謝過殿下救命之恩!我們聽從殿下安排舉家遷離,此生永不入京,絕不給殿下留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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