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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棠有些发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面，是她们的尸骨吧。”
女人有些意外，但是表示的确是，她望着山涧的眼中饱含着悲伤与痛苦。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刚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手抛弃，最后尸骨沉寂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涧中。
若不是山鬼大人慈悲，她们甚至会被怨恨夺走理智，变成恐怖嗜杀的怪物。
而一旦沾染上孽障，她们就再无轮回，那些比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不配让她们沾染上孽障，更不配让她们失去轮回。
她们应当有美好灿烂的未来，而不是沉寂在这冰冷的山涧中，骨肉被水流腐蚀，永不见天日，永无宁日。
女人蹲下身，苍白透明的手轻轻划过山涧里冰冷的水，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小小的婴灵肉肉的脸上裂开大大的笑容，像是在安慰悲伤的女人。
女人微笑着安抚担心她的小婴灵，只是心中的悲伤越发沉重。
寻棠：“你是神明的眷顾者。”
女人笑了一下，点头：“我是山鬼大人的眷顾者。”
“那里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就去世？
寻棠能分辨灵魂的状态，她见过许多眷顾者，但都是看似年轻的灵魂过完自然一生的状态。
女人眉眼弯弯，手指轻轻放在嘴唇边。
“嘘！”
寻棠意外地愣了一下，这个动作？
女人看见寻棠意外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这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动作，我看见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做过。”
寻棠终于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悖论。
“你知晓他们的存在？”
女人点头，手臂抬起，透明的水从她苍白的手指间滑落。
“这里是场景，也不是场景，是过去，也不是过去，很矛盾的存在。”
在水还未漏完时，一只小小的婴灵又捧着清水轻轻浇灌在她手心。
“这里没有得到救赎，一次又一次地坍塌重建，我记得发生的所有一切，我希望大家能得到救赎。”
寻棠看着在女人手中一直因为被添加而未流尽的水，以及漂浮环绕在女人身边的婴灵。
寻棠终于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女人回头，这一刻，乌云消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柔美的面容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圣洁与清冷感。
“我希望——”
女人又笑了下。
“我希望你能埋葬这些孩子。”
寻棠愣了下。
“其他呢？你自己呢？”
女人摇摇头，声音是一如最初的平和温柔：
“我是所有时间的节点，我无法更改无法触碰，见过我的人会遗忘我，我只希望所有的一切在这一次结束。”
女人回头看向深深地看向寻棠，那双清冷美丽的眼睛似乎想再告诉她些什么，但无法诉说。
寂静的月色温柔而清冷，小小的婴灵在水中自由地游动着，时不时围绕着寻棠或女人打着圈圈。
寻棠忽然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女人眼眸微微睁大，有些意外：“我？你想记住我？这是不可能的。”
女人摇摇头，却看到寻棠坚持的目光，女人终于败下阵来。
“我叫季鹿幼。”
可心底深处那微微的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孤独了太久，等待了太久。
寻棠最后看了她一眼：“我会记住你。”
说完，她看着女人的面容意识逐渐陷入了黑暗中。
寻棠迅速睁开眼，天色还带着些许昏暗，从门窗处已经看不见门外火焰跳动的光芒。
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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