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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还是留。
“你的脸可真大，一个人都能代表整个人族了？”
柳清梨被这道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夜月之后，她立刻惊慌失措地往她的身后看去。
发现只有夜月一个人之后，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鄙视的神情。
“你倒是命大，居然没死在里面。”
夜月闻言勾唇轻笑，“你才是命硬，吐血都吐了这么多回了，还没死。”
柳清梨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却没敢反驳。
毕竟柳青云不在这里，她怕夜月趁机报复。
镰捷他们走到夜月身边，问道：“姑娘，你看到大人了吗？”
怕夜月不知道不清楚，特意解释道：“就是那位先前一直坐着轮椅的大人，他是妖族四海城的少主，江墨白。”
夜月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愣了愣。
江墨白？
他不就是千世雪三个未婚夫之一吗？
她心中有些惊讶，面上却不显露，反而一脸哀伤的对镰捷他们说道：“他……他……他已经……”
镰捷看到夜月的样子，心中忽的就明白了。
难道江墨白已经死了？
柳清梨听到夜月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们仨，听到了没有，江墨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赶紧把我送回去！”
夜月擦了擦眼角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淡淡地说道：“怎么，你好像很高兴？”
柳清梨眼神闪躲，“你胡说什么！”
“刚才在山洞里，你的眼珠子都快贴到他的身上去了，怎么，现在立刻就翻脸了？”
夜月冷嗤，“不要脸的，我见过不少，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少见。”
柳清梨冷笑一声，“江墨白都死了，你现在说这么还有什么用？！”
“再说，妖族的少主又怎么样，他患有腿疾的事情，三界皆知！”
“他不可能继承妖王的位置！”
柳清梨大口喘着粗气，看向镰捷他们。
“妖族还有他大哥江昊之！今天他是意外而死，妖王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但我不一样，藏星门在人族是仙门大派，你们先送我回去，我父亲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夜月听到“腿疾”两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身体有病的人，就不配活着了吗？”
她眉眼犀利如刀，一步步走向柳清梨。
闪电般的捏住她的手腕，只听见咔嚓声响起。
柳清梨厉声尖叫：“啊——！”
“生病的身体，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夜月的胸腔闷闷的。
想到上辈子，她因为各种病痛遭受的白眼，就越发觉得愤怒。
“你以为我们不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你以为你们既怜悯又鄙视的目光，我们看不懂吗？”
“只是良好的修养，让我们懒得搭理你们而已。”
夜月捏起柳清梨的第二只手腕，柳清梨大惊，哀求道：“不、不要！”
咔嚓！
另一只手腕也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歪折。
“人，本就是生而破碎，谁不是用这一生缝缝补补？”
“你又有什么资本，瞧不起我们？”
柳清梨仰头看着面前的夜月，眼中满是恐惧。
“我说的是他……与你、你无关……你……放了我！”
镰捷皱紧了眉头，拿手肘捅了捅身侧的镰玉。
“那位大人，有她说的这么惨吗？”
那可是妖族的少主，谁敢用怜悯又鄙视的目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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