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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神望著她的背影,不知怎麼的,情緒低落下來,靜靜道:&ldo;孩子出生你也沒去,他好歹叫你一聲外婆。&rdo;

鳳嬈腳步微頓,沒回頭。

梧桐林深處,沒有富麗堂皇的建築,只有古樸清雅的竹舍,再往前走,是一片潺潺的瀑布河流,河邊,巨大的古樹撐開傘蓋般的枝葉,風吹葉落,發出沙沙的響聲。

如同一首古老歲月的讚歌。

鳳兮垂眸斂目,盤坐在樹下,前方擺著十幾個蒲團,坐著一群少年少女,左右兩旁,站滿了年長的鳳族。

蒲團只留著一個空位。

晏雪空也被沉靜肅穆的氣氛感染,就聽鳳嬈道:&ldo;你過去坐下。&rdo;

有年長的鳳族聽到動靜,抬頭看了過來,目光或高傲,或冷漠,或憤怒,或不屑。

晏雪空神態自若,鬆開謝御塵的手,一步一步,從容地走到鳳兮跟前坐下,鳳兮已經很老了,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板著臉的時候有些嚇人。

幼崽歪頭,沖她笑了笑:&ldo;婆婆,你好呀。&rdo;

其他坐著的少年少女們嚇了一跳,見鬼似得盯著他,然而鳳兮卻抬眼,仔細打量著他,露出溫暖慈祥的笑容。

&ldo;鳳嬈的外孫,甚是可愛,&rdo;鳳兮的聲音很輕,含著笑意:&ldo;難怪她一直偷偷跑去中洲看你。&rdo;

晏雪空聽得一呆,立即轉頭看鳳嬈。

鳳嬈沒聽到,只皺眉,沖他做了個&ldo;坐好&rdo;的口型。

晏雪空笑彎了眼睛,轉回來道:&ldo;婆婆,謝謝你,這是個很重要的秘密。&rdo;

鳳兮莞爾,緩緩轉動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族人。

太陽落山,黃昏來臨,她抬手,接住了一片泛黃的落葉,呢喃出聲:&ldo;願,鳳族長存。&rdo;

幼崽臉上的笑容還未消散,就被一陣刺目的光芒籠罩,不得不閉上雙眼。

再睜開時,眼前已不見鳳兮婆婆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沐浴著火焰,依依盤旋在鳳族上空。

鳳凰泣血,哀鳴不絕。

忽然間,火焰中浮現出妙齡女子的身影,依稀是鳳兮年輕時的模樣。

她俯視著眾人,面容含笑,無怨無悔,驀地,以一種獻祭的姿態,如流星般撞上涅槃古樹,赤金色的流光染紅了半片天。

山川震動,草木輕搖,所有鳳族盡皆跪倒在地,啜泣聲響成一片。

晏雪空呆呆望著,看見鳳凰身形消散,化成了赤金色的光點,古樹長出新枝,綻開了艷紅的花。

千年守護,一生問心無愧。

花開花落,終得涅槃之果。

&ldo;婆婆……&rdo;晏雪空懵懵懂懂的喚了聲,無人應答,他的眼睛忽然刺痛,大滴大滴的淚水止不住地掉落。

謝御塵走過去,抬起他的臉,莫名其妙道:&ldo;你哭什麼?&rdo;

晏雪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不知道。&rdo;

謝御塵看他滿臉都是淚水,用衣袖幫他胡亂擦了擦:&ldo;不知道還哭,真該給你錄下來,讓你以後看。別蹭了,髒不髒?&rdo;

將眼淚都蹭在謝御塵身上,晏雪空終於不哭了。

周圍鳳族緩過神,紛紛起身,衝著涅槃古樹拜了三拜,站在首位的是個端莊大氣的明麗女子,正是族長鳳染,她低聲喃喃:&ldo;您放心,我們定然不負您所託。&rdo;

涅槃古樹上,九顆果子將熟未熟,令人垂涎。

鳳染清點過後,看向蒲團上的少年少女,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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