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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該有取捨了。
茉娘也深知這一點，看著大毛媳婦喝了人參水，又含著一片參片以後，神色沉重的出了帳篷。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問，&ldo;你們是打算保大還是保小?&rdo;
雖然有些難產，但是以她的醫術，保下一個問題是不大的。
本來還勉強能夠站立的大毛娘，聽了這話以後也雙腿一軟便癱下去了。
母子倆抱在一處又想哭，李茉娘頗為焦急道，&ldo;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們拿個主意，再拖下去就母子兩個都難保了。&rdo;
母子倆對視了一眼，幾乎沒有遲疑便異口同聲道，&ldo;保大!茉娘求求你救救她的命。&rdo;
這要大人還在，孩子總會再有的。
李茉娘似乎鬆了口氣，又進了帳篷。
顧安然聽到門口大毛母子的話，眉毛幾不可察的挑了挑。
至少，她救的這些人，沒有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自私，只把女人當成生育的工具，而是一個不可放棄的家人。
大毛媳婦也聽到了她婆婆和丈夫的話，嘴上帶著微微欣慰的笑容。
他們能夠說那些話，證明她這些年對家裡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畢竟之前她又不是沒見過碰上過領居家這種保大保小的事情，她丈夫和婆婆毫不猶豫選擇了保小的。
但是她想到了從前感受腹中胎兒胎動的那種感覺，拉著茉娘的手乞求道，&ldo;我想把孩子留下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外面的光景，而我看了許多年了，已經看夠了。&rdo;
&ldo;這&rdo;
李茉娘很為難。
因為她若是聽了大毛媳婦的，就意味她要放棄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和他們朝夕相伴的人。
但若是聽了大毛的，又會傷了一個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
顧安然估摸著那空間的泉水已經生效了，淡聲道，&ldo;還沒有到那一步，可以生出來的。&rdo;
這時一直觀察著情況的羅婆子也驚喜道，&ldo;茉娘，大毛媳婦出血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rdo;
顧安然在李茉娘的身邊耳語了幾句，跟她說了側切的一些概念。
李茉娘聽的瞪大了眼睛。
安然姑娘這個法子確實可以一用，大人雖然要遭些罪，但是不用丟了性命。
小孩的命也能夠保下來，算是最大限度的兩全了。
至於縫合皮肉這種事情，從前他爹就教過她，她做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的。
她立馬拿上剪刀，打算動手。
顧然從葛步袋裡拿出了已經消毒過的手術剪，&ldo;用這個吧，更鋒利一些。&rdo;
李茉娘不疑有他，接過手術剪便開始行動了。
只是，不好進行麻醉，雖然她空間內有麻醉劑，但是她不是醫生。
麻醉劑量把控不好的話，很容易出大亂子。
&ldo;會很疼，你&rdo;
李茉娘欲言又止。
大毛媳婦一聽母子倆都能保得住，哪還怕什麼疼不疼的?
再疼也好過母子倆其中一人丟了性命的好。
顧安然將棉布捲成團遞給了大毛媳婦，&ldo;疼的話就咬住這個。&rdo;
大毛媳婦接住了，向顧安然道了謝後將棉布咬在嘴裡。
隨著李茉娘的動作，大毛媳婦雖然痛極了，整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發紅扭曲卻一聲都沒吭，生怕干擾李茉娘。
又過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帳篷內總算傳來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李茉娘便從帳篷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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