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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我還有他們。&rdo;李美娘悽然一笑，&ldo;可你是你，小山是小山。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們。&rdo;
段流眼眶泛紅的笑了下。
李美娘含淚望著他：&ldo;我和小山結拜姐妹的時候，說過要同甘共苦。我和你私定終身的時候，說過要同生共死。我對小山已經食言了。我不想對你也食言。&rdo;
&ldo;我知道你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是為了養大阿寧才忍了這麼多年。&rdo;段流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ldo;我不會讓小山白死。我替她報仇，你和阿寧離開這裡，好好過日子。&rdo;
&ldo;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rdo;
李美娘的淚光里如同燒著一團烈焰，&ldo;同生共死。你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嗎?&rdo;
段流沒有做聲，心口一陣陣的發熱。
李美娘和段流在房間裡久久沒有出來。
小山忍不住焦慮，輕聲問謝雲深，&ldo;師父，乾娘她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有事吧?&rdo;
謝雲深嘆了口氣，&ldo;她性情堅毅，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別太難過了，生死有命。&rdo;
小山微微點了點頭，&ldo;師父，我其實並沒有太難過。因為我從未見過我娘，她留給我的只有一張畫像和一條項鍊。我從小一直以為乾娘就是我的娘親，一直到十一歲那年離開神劍莊，我才改口叫她乾娘，可是我心裡依舊把她當成我最親的人。乾娘對我來說，與親生母親無異。&rdo;
&ldo;娘親已經不在人世，段叔叔也已三十八歲，我真的不想她連著受打擊，姐妹，愛人一一離開，她該多傷心。&rdo;
小山聲音越說越低，眼眶開始發酸。
謝雲深正要安慰她，身後的房門打開了。
李美娘緩步走了出來，對小山道：&ldo;我得先回去和白夫人說一聲才能離開王府。&rdo;
第73章
李美娘回到沉香苑，支開聽雪，對白夫人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白夫人見她神色不對，忙問：&ldo;是出了什麼事麼?&rdo;
李美娘懇切的道謝，&ldo;這些年多虧夫人關照，段流才有一個藏身之處。夫人的恩情，我和段流沒齒難忘，一直銘刻在心。&rdo;
白夫人扶起她的胳膊，&ldo;阿水，你也知道，我被關在這王府後宅，沒有什麼朋友，我心中早已視你為知己，何必如此見外說這些呢。&rdo;
&ldo;夫人對我有恩，所以有件事我也不瞞著夫人。賢王府很快就要覆滅，請夫人儘快離開王府，以免被禍及。&rdo;
白夫人大吃一驚，&ldo;賢王府覆滅?你哪來的消息?&rdo;
李美娘沒打算向她隱瞞，所以徑直問道：&ldo;夫人可知道老王爺為何被賜予免死金牌?&rdo;
白夫人遲疑片刻，沉聲道：&ldo;都說是救駕有功，可我覺得未必是真相。&rdo;
自從李英讓賢之後，整個王府的氣氛都不對勁，李英明明是自動讓賢儲君之位，可行為舉止卻透著一副並非心甘情願的模樣，一直鬱鬱寡歡，借酒澆愁。這些白夫人都一一看在眼裡，但是她對李英本就毫無感情，嫁入王府也是被逼無奈，只是並未關心過李英到底是怎麼回事。
&ldo;夫人猜得沒錯。&rdo;
李美娘直言不諱道：&ldo;當年，李英私養了一批死士，因沒有痛感，再加上服用了苗神谷的奇藥而內力大增，驍勇善戰，被稱之為戰傀。
李英的確救駕有功，可營救先帝的就是那批死士戰傀。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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